&esp;&esp;这语气中甚至带了十成十的笃定和霸道。
&esp;&esp;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esp;&esp;陆煜若执意如此,岂不是撂不开手,甩脱不掉?那她如何能回去和郑明存交差?
&esp;&esp;且事已至此,就算抛弃一切不谈,这段情缘中也已经添掺了太多阴秽,他们二人是绝对不可能在一起了。
&esp;&esp;陆煜或能忍受她任性与胡闹,可却决计无法容忍她那些算计与欺瞒。
&esp;&esp;若是得知这段感情,最开始只是起于借种求子,那他该如何做想?
&esp;&esp;只怕杀了她的心都有!
&esp;&esp;既如此,那便更不能好聚好散了。
&esp;&esp;只能狠下心,撕破脸,让他对自己彻底厌恶,将这一路的事情都抛诸脑后,如此才是对彼此都好,双方才能各自投奔新生活。
&esp;&esp;心中打定这个主意后,徐温云面色沉冷了几分,面若寒霜,挑了挑眉问道。
&esp;&esp;“……跟在你身边?
&esp;&esp;敢问煜郎,你让我以何种身份跟在你身边呢?”
&esp;&esp;“通房。
&esp;&esp;你暂且,以通房的身份跟在我身边。”
&esp;&esp;原以为二人已对此事达成了默契。
&esp;&esp;谁知她竟还会如此挑明了问。
&esp;&esp;陆煜知她素来倔强,又有些桀骜,又岂能甘心情愿做个通房,所以免不了还要温声解释一番,语气放缓,耐着性子道。
&esp;&esp;“通房微末,是有些委屈了你。
&esp;&esp;可你也不必因此不忿,须知你是再嫁的鳏寡之身,家中又无权无势,就算做了我的嫡妻,那也是众矢之的。”
&esp;&esp;陆煜身为天潢贵胄,担着社稷大任,以他前半生的轨迹来看,压根就未曾想到过,此生会与个出生卑贱的寡妇勾缠上。
&esp;&esp;可他不得不承认的是。
&esp;&esp;在这押镖路上的短短三十余天中,他确实对她动心起念,亦沉浸于二人的鱼水之欢中。
&esp;&esp;可终究还不至于头脑昏聩,在此大事未成之际,动荡不安之时,乍然迎娶个寡妇为妻。
&esp;&esp;退一万步讲。
&esp;&esp;就算他肯。
&esp;&esp;母妃也不会肯,那些幕僚党臣,军中重臣也不会肯。
&esp;&esp;天家皇族,一步登天,门阀阶层,牵一发则动全身,没有人会允许个无权无势,丧夫孤弱的寡妇,做他的王妃,登上今后的皇后宝座,做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esp;&esp;幕僚会倒戈,党臣会寒心,指不定都要转投去太子阵营,那他戎马半生,筹谋了几年的大计,岂不是全部都要因此功亏一篑?
&esp;&esp;男欢女爱,事小。
&esp;&esp;权势地位,为大。
&esp;&esp;“通房,已是最适宜你身份,且最稳妥的位置。”
&esp;&esp;通…房…
&esp;&esp;就算徐温云早已预料到他不会娶她为妻,可也至少以为他也会纳她为妾,谁曾想,竟是通房?
&esp;&esp;徐温云不由瞳孔微扩,面上神情流露几分凄楚,心头涌上浓烈的苦涩。
&esp;&esp;其实扪心自问,在二人耳鬓厮磨之时,她脑中也曾闪现过些瞬念,想着是否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可以与陆煜一道浪迹天涯,做对神仙眷侣。
&esp;&esp;可这通房两个字,将她心底余留的温情彻底湮灭。
&esp;&esp;这带给她的冲击力实在有些太大,使得她心中生出些不甘不忿来,她薄唇紧抿,望向男人的眸光满是嘲弄戏谑。
&esp;&esp;“……陆煜,你说这话是认真的么?
&esp;&esp;就算我父亲落罪,可我好歹也是正经八百的官家小姐,可你这么个草莽憨夫,竟大言不惭让我给你做通房?”
&esp;&esp;陆煜知她虽面上随和,可骨子里却是十足的骄傲,只担心她打心底里不能接受,所以甚至想要上前,将她搂在怀中好好抚慰。
&esp;&esp;“芸儿,通房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罢了。
&esp;&esp;且你今后便会知道,身为我的女人,名分并非最最紧要的,子嗣才是……我实乃…”
&esp;&esp;当今煜王这四个还未来不及说出口,就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