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个还凑合之人,千方百计与他勾搭上,守宫砂也没了,眼瞧着就要事成,郎主非但不高兴,却反倒要将人杀了?”
&esp;&esp;徐温云越说越气,干脆由他掌中挣了出来,颓丧跌坐在地,神色哀伤,充满幽怨,眸光中泪水盈盈,泫然欲泣。
&esp;&esp;“郎主究竟将我当什么了,用来取乐的玩意儿么?”
&esp;&esp;声声泣血,字字属实。
&esp;&esp;在郑明存的印象中,她嫁入容国公府三年来,还从未见过她委屈失态过,一时间倒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esp;&esp;“……还有那药。
&esp;&esp;郎主竟给我下了那等恶毒的媚药,我都未曾有何怨言,难道郎主现在就要我因它同旁的男人有了私,就要触怒于我么?
&esp;&esp;我犹记得那药还剩最后一次毒发,不与人媾合就要身亡,郎主杀了那人,究竟是想要我再去寻个男人,还是说郎主能亲自为我解毒?!”
&esp;&esp;这最后一句话,显然触了郑明存的逆鳞。
&esp;&esp;他太阳穴旁的青筋急跳了挑,面色冷沉。
&esp;&esp;“短短十余天不见,你胆子倒是愈发大。”
&esp;&esp;徐温云被他的语气吓得颤了颤,浑身都在微微战栗,“郎主恕罪,妾身这也只是生死攸关气急之下,慌不择言罢了……”
&esp;&esp;经过如此几番试探,郑明存才终于相信她目前为止并无异心,许多事情,也好似是他做得太过,总不能逼得太紧,让她没了活路。
&esp;&esp;他并未跟她计较言语上的冒失,只终于放松了下来,背部后倾,靠在椅背上,双臂随意耷拉在扶手上,神色从容了不少。
&esp;&esp;“我不过随口一说,你怎得就慌成这样?
&esp;&esp;夫妻三年,你我之间终归有些情分,我自不会让你香消玉殒。那便暂且留他一命,待你解毒之后再说吧……”
&esp;&esp;郑明存暗衬了衬,
&esp;&esp;“……其实平心而论,你那人选挑得不错,虽未瞧真切他的相貌,可远远望去,倒也远胜寻常男子许多。”
&esp;&esp;徐温云闻言,忙见缝插针道,
&esp;&esp;“哪里比得上郎主风采?不过是在那一众随队的镖师里,矮子里头拔矬子罢了。”
&esp;&esp;郑明存何尝不知她这是在示好谄媚,只剑眉微挑,以前倒也没发现她这么会见风使舵,不过却也并未因此话而自得。
&esp;&esp;他并未忘却唤她过来的主要目的。
&esp;&esp;“襄阳离京城甚远,你在箭场上那般抛头露面便也罢了。
&esp;&esp;接下来一路,你若还被那男人迷得色令智昏,行事这般高调,若今后到京城被人认了出来,有朝一日东窗事发……届时可莫要怪我冷漠无情。”
&esp;&esp;其实这些话,委实不必非得他亲自交代,但箭场那幕给他的冲击着实不小,便想着非得见她一面,砸摸清她的立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