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徐温云回过神来,担心他再说下去或会露馅,只急急截断他的话语,微微倾身,将手往前一送。
&esp;&esp;许复洲自无不可,眼底透出些欢欣来,微微颔首,随她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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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千米之外的湖岛之上,独建了座湖心亭,在若隐若现的水雾缭绕间,宛若触不可及的天上仙境,微风吹过,将庭中对坐的男女衣摆吹得荡漾,衬得二人如同飘逸绝尘的仙人。
&esp;&esp;因相隔甚远,且周围有鸟雀鸣叫,湖拍打岸之声,压根听不清二人间的对话。
&esp;&esp;马镖头哪里舍得放过此等热闹?
&esp;&esp;他与相熟的官差打探过消息后,就打着保护人镖的幌子,留了下来与另外二人隔湖相望。
&esp;&esp;“那人唤做许复洲。
&esp;&esp;不比你们两个白身,人家可是个官爷,官还不小,自竟宁三十七年考中之后,因政绩斐然,备受百姓赞誉,短短三年就被提拔为五品知洲。
&esp;&esp;按理说论相貌品性,论才学前程,合该早已娶妻成家,可不知为何,都年方二十三了,却至今未婚。”
&esp;&esp;出于搭台看戏的心理,马镖头简直有些迫不及待,与二人分享着此人的身份背景。
&esp;&esp;陆煜闻言。
&esp;&esp;面色如常,并未接茬。
&esp;&esp;裘栋却忽一下就急了,
&esp;&esp;“我瞧他方才那样,必是与周娘子有些旧情,否则岂会叫得那般亲热……这人总不至于是因着芸娘子,才一直不娶吧?”
&esp;&esp;“或有可能。”
&esp;&esp;看热闹不嫌事大。
&esp;&esp;马镖头唬着脸,拿出了刑侦探案的专业精神,继续煞有其事道。
&esp;&esp;“据我所知,这位许知州亦是衡州人,与那周娘子乃是同乡,且瞧这二人差不了几岁,说不定还是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嗳,这可不就是他乡遇故知,破镜重圆的戏码么?”
&esp;&esp;裘栋越听越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儿,他很是颓丧,不禁朝陆煜投去同命相连的眸光。
&esp;&esp;“若当真如此,你我或都没戏了。
&esp;&esp;人家可是走仕途出来的读书人,二十三岁的五品,开朝以来都没几个,又岂是我等出身草寇的莽汉比得上的?”
&esp;&esp;马镖头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esp;&esp;“良禽择木而栖。
&esp;&esp;做为个丧夫寡妇,又还能指望嫁个什么如意郎君?若我是那周娘子,遇上个许复洲如此有才干又念旧情的,干脆直接洗手嫁与他做妾!知州独妾,已是很了不得了,若再生个一儿半女,何愁没有出路……”
&esp;&esp;裘栋沉阖上眼,深叹了口气,好似下定了某种决心,
&esp;&esp;“若当真如此,我又岂能阻了周娘子前程?陆客卿,终究是你我二人配不上她。”
&esp;&esp;一个蓄意挑拨。
&esp;&esp;一个消沉丧气。
&esp;&esp;二人一唱一和,原还想再唏嘘着说叨几句,眼角骤然瞥见明晃晃的白光闪过,忙靠着习武的直觉偏身躲过,定睛一瞧,原是把利刃将将擦着面门砍下。
&esp;&esp;方才不语的男人,利落收刀入刃,薄唇轻启,只吐出一个字。
&esp;&esp;“吵。”
&esp;&esp;这俨然是收了力道,否则哪儿还能容他们站着喘气?二人额间沁汗,对视一眼,眸光中尽是惊骇,只默契噤声,不敢再有半分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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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头。
&esp;&esp;湖心亭中,石桌两侧,许复洲与徐温云相对而坐,泡好的茶水腾然冉升,氤氲了彼此的面容。
&esp;&esp;许复洲的眸光定落在她脸上,不舍挪开半瞬,细细端详,好似要将其深记入骨。
&esp;&esp;“时光荏苒,你我上次这般坐在一处喝茶,还是四年前入京赶考时,你来为我送行……云儿,这些年郑明存待你如何?你过得可还好么?”
&esp;&esp;徐温云有些不敢与他对视,也不欲与他去扯那些旧事,只牵起嘴角笑笑。
&esp;&esp;“……劳你挂心,我很好。”
&esp;&esp;可就是平淡的一句,忽就让许复洲激动起来。
&esp;&esp;“莫非在我面前,你也要粉饰太平?荣国公府的车队早在三日前就已经过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