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还要看看我的植物人弟弟，这段时间，小雪，好好珍惜和徐警官在一起的日子吧。”

&esp;&esp;白雪猛地扔掉电话，声嘶力竭地哭喊嚎叫，喊够了骂够了，又变成一张木然的脸，满脸泪水，低下头呆呆地看着她脚边弯折的黑色垃圾袋，抬起腿，抬得高高的，猛地跺下去，簌簌抖动的垃圾袋一颤，发出闷闷的呜呜声。

&esp;&esp;她缓缓蹲下，揪住绑在袋子口的鞋带，一拽，袋子松了，

&esp;&esp;她一把扯下垃圾袋，一个用黑色胶布层层缠绕，只剩两个鼻孔的脑袋露了出来，她捏着胶带头的位置，猛地用力，呲拉一下撕掉一块胶布，带下来一块皮肉，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嘴，像尖叫鸡一样尖声惨叫，但这惨叫声透过厚重的玻璃门传到外面就只剩闷闷的嗡嗡声。

&esp;&esp;白雪蹲在地上，黑黑的眼睛像两个黑洞，手里有一只蝴蝶上下翻飞，在晦暗的灯光下忽闪着寒冷的银色翅膀，等那张血淋淋的嘴叫不动了，只剩嘶哑呜咽的哼唧声，那翅膀才陡然停下，化为尖细的刀刃，被她捏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