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乐看着他,眼神没有一点点嘲笑,只有不舍与痛苦。
柯正诚僵在那,好半天回过神来,怒气一下子窜上脑子,像烟花一样嘭的一声狠狠地炸开。
炸得柯正诚脑袋一阵发疼,耳边嗡鸣不断,就跟飞机紧急降落时气压挤压着耳膜一样。
梁乐竟然跟他先提结束?
他都还没有提结束,梁乐竟然敢提?
梁乐真把他自己当成什么香饽饽了?
还是觉得他现在已经离不开他了?
柯正诚感觉无比屈辱又生气。
自尊心也不允许他说出除了同意之外的话。
于是,在漫长的沉默中,他冷笑一声,很大声地道,“好啊,结束啊!反正我早受不了你了!”
这样挺好的。
他终于可以摆脱变态的梁乐了。
他真的受不了梁乐。
他讨厌死梁乐了。
想到这里,柯正诚嘴角就扬了起来,特高兴,有种终于解脱的兴奋。
虽然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梁乐心还是不由刺疼了一下,一抹黯然从他眼底划过。
柯正诚朝梁乐一摊手,“事先说明,这可是你提的结束,证据你得给我。”
梁乐张了张苍白的唇,许久才缓缓开口道,“在仓库那,你跟我回去,我拿给你。”
柯正诚不情不愿地把手收了回去,揣在兜里,仿佛跟梁乐回去都是一件极其不耐烦的事情,“行吧。”
梁乐强忍着心头的沉闷。
二人回了仓库,柯正诚站楼下等,梁乐上楼取证据。
柯正诚难得的抽了支烟,他吞云吐雾着,不经意地抬头瞥了瞥二楼的房间。
在二楼,有着他跟梁乐许多疯狂而不堪入目的回忆。
以至于一看到二楼,柯正诚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他连忙多抽了几口烟,低下头去,不去看二楼。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梁乐下楼来了。
柯正诚腰身倚在工作桌边缘上,抽着烟,撩起薄薄的眼皮去看梁乐。
梁乐伸手过来,手心放着一个银色的u盘,他淡淡地对柯正诚道,“视频都在里面了,你拿好了,别丢了。”
柯正诚把烟灰敲在地上,抬手接过梁乐手上的u盘,随意地装进口袋里,对着梁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谁啊?有什么资格管我?”
梁乐沉默着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柯正诚。
柯正诚特烦梁乐这怂样。
他直接把烟头按灭在工作桌上,吐出最后一口烟,抬头对梁乐道,“得了,我们两个从此两清了,以后大马路上见着我,请你当做不认识我。”
说完,柯正诚起身抬脚就从梁乐身旁走过。
梁乐紧绷着身子笔挺地站着,没忍住,伸手拉了柯正诚一下。
柯正诚脚步一顿,手抖了抖,斜睨了梁乐一眼,嘲讽地戏谑道,“怎么?想临走前打一pao?”
柯正诚看起来挺满不在乎的。
梁乐被柯正诚语气的嘲讽刺得心脏疼了又疼,他抿紧了没有血色的薄唇,几乎是哑着嗓音艰难地问,“正诚,你是不是一直都看不上我?”
柯正诚想了又想,最终什么都没有回答,他挣开梁乐的手,连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仓库。
脚步声越来越远。
梁乐闭上眼。
他就知道,如果不是他要挟柯正诚,柯正诚根本不会留在他身边。
柯正诚开着法拉利一路狂奔,直至驶出郊外,他才骤然回过神来,然后在马路边停下车来。
他甚至于不知道这是哪里。
茫然地看了看四周。
柯正诚脑袋一阵闷疼,感觉像被人狠狠地挥了一棍子。
柯正诚没回家,他在附近找了间酒店,搁酒店住了好几天。
这几天,他连酒店房门都没出,开着空调裹着被子在房间里对着电脑玩命地看各种g/v。
欧美的、日本的、台湾的甚至于还有非洲的。
柯正诚都快要把那些反复的动作给看吐了,硬是没半点反应。
他的小鸟就跟吃了安眠药一样,长眠不醒。
柯正诚哪里愿意死心?
后来,柯正诚又找了几部中国的,其中一部里头的1长得阳光爽朗,跟梁乐有点像。
柯正诚觉得晦气,刚想关掉,但见鬼的是,他一看见里头的1脱了衣服,瞬间就苏醒了。
柯正诚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自己解决。
身心都得到释放以后,柯正诚长舒一口气。
无论如何,他总算是终于痊愈了!
大病初愈,柯正诚那叫一个高兴啊,立马退了房,打电话给了宴少卿,约宴少卿出来喝酒庆祝。
结果宴少卿那家伙见色忘友,不出来。
柯正诚只好自个开车去了长夜,只是还没有喝几杯,柯正诚就觉得闷得慌。
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