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险狡诈、无恶不作、作恶多端!”
“阴险狡诈——”
冯清清喂给金箔一颗谷物球,“无恶不作!”
“无恶不作——”啄啄啄。
又喂一颗,“作恶多端!”
啄啄啄,“作恶多端——”
一人一鸟,一个忙着对付营养谷物球,一个被好像快饿死开始大快朵颐金的样子逗笑。
冯清清点点金箔脚下的栖木,“直到明天早上,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吧。外面太危险了,你又弱小,脾气差、身子金贵,要出了什么差错……”
金箔挪挪步子,蹦跳到冯清清手指,探头啄了她下巴一下。
冯清清愣了一下,第一次明白轻轻地啄可能是表达友好的意思,动作轻柔地把它放回枝头。金箔站了一会,然后爬下来,小跑到自己的食物碗那离,啄起一颗谷物球继续吃了起来。
冯清清的心登时软成一片,金箔不仅信任她,而且和她相处得很好。另外凭借可爱的外表,终于短暂地把冯清清驯化成了它的奴隶。
晚上给金箔喂食时,它站在笼底昏昏欲睡,一副很疲倦的样子把冯清清吓了一跳。她给梁聿淙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含糊其辞地表示家里人对金箔不太友好,可能是吓到它了。梁聿淙没有急着质问,问了些白天的基本情况后,心平气和地让冯清清先观察一个晚上,并安慰道也许它只是单纯的困了。
冯清清此时显得比金箔真正的主人还要焦急,“可是它晚上都没有吃东西。”
“它现在不饿。”
“怎么可能?它明明那么能吃。”
梁聿淙:“……”
冯清清心不在焉地捧着手机,指腹时不时挡住镜头,梁聿淙猜到她在做什么,提醒道:“百度不是宠物医生,千万不要病急乱投医。”
冯清清惊讶地抬眸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你说呢。”镜头里的梁聿淙朝她微微偏了偏头,“我刚养它的时候,比你现在还要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生怕因为自己的疏忽害了它。去网页搜索并不能缓解我的压力,相反只会让我更茫然无措,这时急于去解决问题,才是将金箔真正置于危险之中。你别着急,没有确定情况前,不需要着手去做什么,只要观察,观察就好。如果明天早上它的状态还是很糟糕,我会亲自带它去检查。另外,其实金箔远远比我们想得要坚强,甚至坚强得多。”
冯清清从这番话中得到些许宽慰,但仍有些不放心,“会不会是一天三顿吃同样的东西,它提不起胃口,它还有别的喜欢吃的吗?”
梁聿淙抚了抚眉心,自己说的话看来是左耳进右耳出了,“你别惯着它,而且现在已经那么晚了,告诉你你也没办法买给它。”
一听真有,冯清清急切地打断道:“你先说呀。”
梁聿淙想了想,无奈道:“厨房有莴笋吗?潮湿一点的,它喜欢吃这个。”
“你早说呀,罗里吧嗦尽说些没用的。”冯清清挂掉电话,把手机扔在一旁,准备下楼找莴笋。
梁聿淙:“……”蓦地,想到金箔的减肥计划,和曾经某人口中一口一个胖鸟,他失笑出声,继而摇了摇头。
莴笋,莴笋,莴笋。保佑厨房一定要有莴笋!
冯清清急着下楼,走下楼梯时,才注意到客厅传来的说话声响。
“又是她咬的吗?”
沉默,一阵窸窣声响,“我来吧。”
“哥,我是在帮你说话啊,你为什么要这副表情看着我。”声音有些激动。
是陆雪薇和陆谨阳,冯清清抓着扶手,蹙起眉头,听起来两个讨厌鬼在背地里说她坏话。
“她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你,哥你醒醒吧,她看不见你的好,也根本不会领你的情。”
冯清清抽抽嘴角:好?哪里好了。
“你先回房间吧。”陆谨阳有些抗拒。
脚步声,“哥,哥,陆谨阳!自从她来到这个家,你变了,妈也变了,你们全都变了!”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扪心自问难道不是吗?你们处处围着她转,眼里还有我吗?我跟在你们屁股后面,看你们捧着她,供着她,我就像一个局外人!”
“雪薇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和妈绝对没有冷落你的意思。”
陆雪薇冷笑一声,声音凄楚,“你们控制得了下意识的举动吗?知道无意识的排斥有多伤人吗?哥,血缘关系就那么重要吗?没有血缘关系是不是注定无法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砰的一声,茶几被碰撞发出巨响,陆谨阳声音紧绷,呵斥道:“陆雪薇,你住手!冷静一点!”
冯清清弯腰握紧扶手,缓缓向下移动。等到楼梯平台,她半蹲着,小步小步挪移,鬼鬼祟祟地探出半个头看去。
陆雪薇声音急促,带着哭腔,“哥,我不想离开你,离开爸妈,你要了我,娶我好不好?”
昏暗模糊的视线里,陆雪薇只着内衣的上半身显得格外白皙亮眼,两人在纠缠,下一秒,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