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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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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身处黑暗,周围的一切都是破烂和腐朽,它们慢慢腐蚀着你,你不断经历着世界上的最绝望、最可悲。

但凡世界出现那一抹光,你便会不由自主的扑向她,或许是守护,或许是湮灭,哪怕飞蛾扑火,哪怕粉身碎骨,你也要得到她。

楚默川再次醒来是正午,窗外的阳光刺眼,呼吸间是医院独有的消毒水的气味。

头还在隐隐作痛,这种刺激着神经末端传达到脊髓和大脑的感觉,疼到窒息,但是会上瘾。

就像死亡一样,楚默川还记得自己最接近死亡的那一次,那个时候的自己是绝望的,哭着叫着喊着,而这样只能更加剧了疼痛,但慢慢的一切会变得麻木,彩色的世界被暗灰色取代,就连跳动的心也慢慢平稳下来,渐渐的再也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直到再一次从一片黑暗中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还在那个破烂不堪的家,还处在街坊邻居同情的目光下,现实的寒冷却总是给自己致命一击,就好像你所有的幻想也不过是妄想。

到后来自己好像爱上了这种感觉,看着那些表面上和煦的人在自己面前扭曲的嘴脸,嘴里吐着极脏的字眼,言语的伤害往往比拳头的伤害更像刀子,剜着你的心,他们就像吸血鬼一般汲取着你的鲜血,让你从鲜活的肉体变成干瘪的干尸,看着你痛不欲生的模样他们笑的更开心了,他们以此为乐、以此为生。

而那些人从未想过自己眼前的人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恶魔,吃人不眨眼,假扮着最弱者的形象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在你最洋洋自得的时候给你带来最致命的恐惧,在你跪着求饶的时候折磨到你求死不得死,让你慢慢的经历瞬间的死亡。

楚默川想抬手遮住被阳光刺痛的双眼,却发现自己手指被发丝缠绕着,柔滑的触感十分熟悉,他还记得自己在沈深深身边捡的那些根发丝,他将它们收集在一个玻璃瓶里,睡觉的时候抱着它才能安心睡着。

他将沈深深视为现阶段最喜欢的东西,倒没想到自己会因为她而牺牲自己。

不过他会想尽任何办法让她补偿自己,无论是精神上亦或者是肉体上。

沈深深因为头发的拉扯从梦中惊醒,一抬头就看到楚默川已经清醒过来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在自己茫然的目光下露出一抹微笑,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不真实,就像在梦中一样。

沈深深一直在床边等他醒来,心中的愧疚随着楚默川昏迷时间的递进越来越深,她难以想象才仅仅认识几天的时间,一个人就为了她而献出生命的代价。

沈深深明白眼前这一切不是梦幻而是真实存在的,忍不住扑在楚默川身上紧紧抱着他哽咽着,“你怎么这么傻啊,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楚默川回搂着沈深深,手抚着她的发,将脸深深埋入她的颈,像一个痴汉一样迷恋着她的味道,脸上非但没有任何悲伤的情绪,反倒笑得十分灿烂,“我知道,但是为了你值得。”

“你是我活了这么久唯一一个信任我、不讨厌我的人,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我什么都没有,我唯一有的就是这条命,对于我来说这也是唯一值钱的东西,我想把我认为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你。”

楚默川的声音一向很好听,说的话却让沈深深更加愧疚与感动,也更为他质朴的言语感到痛心。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生命是何其的珍贵,每一阶段的人生第一课都在告诉我们要珍惜生命,它是比时间、比金钱更宝贵的存在,沈深深自认为自己为楚默川所做的一切都不过举手之劳,但是在他的眼里却胜过生命。

沈深深不难去想象楚默川的曾经,自己是他经历过的曾经中仅有的善良,这份善良对于沈深深来说或许只是因为感同身受,或许也是因为自己同情心的泛滥,但是对于楚默川来说这份善良是他宁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保留的温暖与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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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这件事情在第一时间沈大俊就知道了,在了解沈深深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的情况下,沈大俊专门请了专家为楚默川诊治,同时将楚默川瘫痪在家的爷爷安置在最好的医院疗养。

在面对老人说不出的感谢下,沈深深不敢将事实情况告诉他,只能说楚默川帮了他们家一个大忙,而自己所做的只不过是绵薄之力罢了,让他安心在医院疗养,等楚默川有空了会去看他。

好在不到一个星期楚默川就醒了过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沈深深也是安心了不少。

因为受伤的是头部,楚默川原本的长发早已剃的干干净净,再加上沈深深每日带的营养餐,整个人变得稍微壮实了点,也越发英俊起来。

楚默川的长相是偏阴柔的,尤其是戴着新配的金丝边眼镜认真的看着自己给他买的练习题,眼睫毛长到感觉都要打在镜片上,仿佛知道沈深深在看他,楚默川转头对着沈深深羞涩一笑,沈深深仿佛受到了会心一击,连带着有那么一瞬间的窒息。

这家伙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儒雅到极致、妖孽到极致,尤其他对你红着脸笑的时候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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