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天子微笑,若有所指:“鱼好不容易才拖上岸来,哪有放生的道理?带到后厨去,煮一锅鱼汤,与皇叔共享!”
天子亲自将鱼摘下,鱼竿则搁在了一旁,快步走在前头。
周崇望着地上的鱼竿,立马弯腰捡了起来,道:“陛下,这好杆好钩,又有钓鱼之功,岂可轻弃之?”
“皇叔所甚是!”天子大笑,回过头来:“那就有劳皇叔,替朕好好保管看护。”
周崇躬身:“遵旨。”
当日,消息在雒京城内传开。
当天夜里,城中议新司空的风潮,立时止住。
莱阳侯府,得到消息的褚闻者开始四处活动。
到了夜里歇息时,他夫人问他:“何必如此操劳?”
“你有所不知。”褚闻者叹气,道:“褚家除我之外,便指望褚飞了,此事如果他脱不开身,以后谁来接我的手,来庇护你我的子嗣?”
“原是如此。”其夫人点头,又问道:“总不能波及到我们吧?”
“那是不会。”褚闻者摇头:“只是六皇子如今脱困,只怕太尉要吃亏了,我等要找机会抽身,保全家族才是。”
“你去活动有效果么?”
“自是有的,明日朝堂上会有人替我说话的。”
褚闻者轻声笑着,信心颇足。
时晚,声熄。
次日早,朝议刚开始。
褚闻者率先出列。
他还没张嘴开脱,门外送来了张伯玉的呈报。
天子命使者当众念出。
褚飞罪行公布,群臣震动。
天子勃然大怒,手指着褚闻者:“你站出来要说什么?是想替你的侄儿求情吗?!”
褚闻者瞬间失色,仓皇跪倒:“陛下,请您念及我家祖上之德……”
“你祖上有德,所以保了你家代代富贵!你祖上有德,便能由着你们戕害皇嗣、杀贤良、害军害民、投敌叛国!?”
褚闻者惶恐至极,遍视左右。
昨天他走过的那些关系,此刻全数默不作声。
“扒去他的冠服!”
“摘掉他的印绶!”
“砍掉他的头颅!”
天子大怒难消:“再依六皇子,诛掉他的九族!”
——这个月还有一万二,希望明天能多写点,留一点给下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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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飞猛地看着他,忽然大笑:“有理!”
“不错!你说的不错,他抓不到把柄,凭什么处置我?”
“我不过是奉太尉之命行事,他们两个斗便是!”
平定关到西河这段路,驻扎了太多百姓和民夫,撤走他们是个大工程。
周彻没有时间去处理此事。
只不过,他的庆功宴,却是和这些人吃的。
他命秦度烹羊宰牛,且将所剩之粮,遍赏百姓。
于百姓而,得到了好处,也救出了周彻,何其荣焉?
平定关南,欢呼沸腾。
在这欢声中,周彻已先行离开。
他还有太多的事要处理。
他与皇甫韵并列在前,盖越、赵佐紧随其后。
脱困后,或许是心里压力变小了,许破奴的精神状态也恢复了不少。
但周彻没让他骑马,而是替他安排了一辆车、由人专程伺侯着。
“此番为助你脱困,卢公和甄家主实在耗尽了心思。”皇甫韵道:“卢公提出主张,便包揽下了一切责任;甄家主于数日之间,耗财无数……”
“我们过来路上,被朱龙堵住,他要追究此前之事,命人格杀盖越……”
皇甫韵将所有事,一应告知,又追溯到他们离开太原时。
周彻仔细听着,对于卢晃、甄楚河和大宗正所为,他自然不会无视。
大宗正是长辈,不属他麾下,这是恩情;卢晃、甄氏、徐岩是自已的坚定支持者,和跟随自已卖命的武人没有区别,绝不能亏待。
最后,便是朱龙等人……
“依韵姐你所,我的命令送到了太原,而且甄武和赤延陀已执行军令了?”周彻问。
“是的。”皇甫韵点头:“他们离开太原有一段时间了,是朱龙派人截回来的。甄武还好,保住了性命。”
周彻神情微变:“谁失了性命?”
“赤延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