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守将褚飞等,包藏祸心,悖逆将命。会使者衔命宣谕,该等竟害其于途,阴逆上命,致忠良陨命、谋皇嗣于暗、陷山河于倾覆、置袍泽于水火,罪大恶极,天人共愤!
按律,皆以叛逆罪论,首犯褚飞等众,俱行活埋之刑,以儆效尤!
其三族依律当夷,案即呈报兵曹、廷尉府,核实验明,依律处置!”
“殿下饶命!”褚飞浑身发软,跪都要跪不住了,连忙呼道:“如此作为,实非我愿!”
“何人指使,道来?”
“殿下许喏不杀我!”
周彻冷笑,喝道:“拖进坑去!”
“殿下!我说,我都说!”褚飞道:“是太尉让我这么让的。”
袁达一听,眼睛都闭上了,恨不得把耳朵也塞住。
“可有证据?”周彻问。
“他没有留证据,只是派来的使者暗示我,让我事让的干净一些。”
褚飞能倒出来的东西,也只有这些了。
不过,很快周彻的亲兵就从他身上搜到了一封信:朱龙的调兵信。
这封信全谈公事,说的是为何要守西河而不进,自然不会露出半点马脚。
周彻把东西收好,手一挥:“埋了。”
“殿下!”
褚飞疯狂磕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一边磕头,他还一边靠近周彻。
见周彻杀气不减,他突然跃起,直扑周彻。
“弟兄们!”
“他不给活路。”
“我们的家人也要死。”
“左右是死,不如反了去投西原!”
砰!
他人还没靠近,两道人影已过来。
盖越剑未出鞘,赵佐只用枪杆,将他扫飞出去。
邓清恰在那边接着,一脚将他踢了回来。
马修走出,一脚踏在他背上,将他踩住,拿到周彻跟前。
太快了,甚至定阳校都只来得及站起来,其余西河将校也还是半起身姿态。
“好得很。”周彻冷笑:“叛逆、谋逆、叛国。”
他看向张伯玉:“改了,灭他九族!”
扑通!
那些想站起来的将校,下意识跪了回去。
这些人被抛入那口挖好的巨坑中。
周彻让人在他们头上先架起柱子,柱子上面又放上木板。
木板上打个洞,接竹管一根,直指上方。
如此,再将泥土缓缓堆砌下去。
等到泥土填平了,竹管中还有哀嚎声传出。
此竹又可透气,让他们短时间求死不能。
袁达就在远处看着,手上起了一层鸡皮。
他身居高层,其实比褚飞更能认识到皇嗣斗争的残酷性。
但真正亲眼目睹后,还是心惊胆颤。
失败的代价,太惨重了。
褚飞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他也是功勋之族出身,他家世袭的爵位是莱阳侯——县侯之尊,超品之爵啊!
建义将军褚闻者,便是他的通族长者。
按照褚飞的路线,他在边地镀金,将来是很有可能位在储闻者之上的。
却换来这样一个下场……
“这个口子就留着,让忠心卫国者来听一听,好一添他们胸中快意。”
“也让暗藏祸心者来听一听,好看一看他们将来的下场。”
周彻下令。
西河其他官员,战战兢兢,俯首称是。
——周彻离西河,往上党而去。
——通时,几骑马飞奔往雒。
在他们之前,西河提前送出的捷报文书和讯息,已抵雒京。
府衙内,卢晃、徐岩两人正在对弈。
魏仲文在旁,焦急的徘徊:“两位,都这个关头了,哪还有心思下棋啊!?”
他虽已身居高位多年,但终究是武人本色难改。
卢晃叹气,道:“正是因为我已力尽,只能借这棋盘来压住焦躁之心。”
啪!
徐岩举棋不定,最后乱落一子,苦笑道:“老实说,我压不住。”
“多日过去,依旧没有捷报传来。”他看着魏仲文:“魏公是宿将出身,您觉得殿下能脱困吗?”
“战场局势万变,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