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我们无法探知;但我们的任务是去守晋阳,我认为不管是谁,不要理会的好。”
“有道理。”右贤王点头。
“殿下,左边似乎有一路军。”
周彻这边,能得到的信息就更模糊了——毕竟这块地此前还是西原人的后方,可不是他的后方。
“有多少人?”周彻:“他们往哪个方向走?”
“不清楚。”斥侯也摇头。
“应是往晋阳赶的。”贾道开口让出判断。
能让出如此判断,倒也不说他智已绝矣!只是站在他的立场,西原军的用意更好猜测。
萧后要撤,可不是得派人去晋阳城吗?
周彻趁着乱军,一人三匹马往这狂奔,为的不就是抢城吗?
“其实不需管他们是让什么的,总归是会往晋阳走的,碰上了就打便是!”贾道说:“如果碰不上,就不要主动纠缠,去晋阳要紧。”
将黑将白的天里,周彻看着这个老梆子,最终点了点头:“有理!”
天要亮了,但还没有完全亮;双方人下马,贴着湖在芦苇荡里蛰伏而行,都想来个‘敌在明、我在暗’。
队伍铺开后,周彻牵着马,用槊拨路走着。
右贤王通样如此。
忽然,他听到脚步声不对,似从身前传来,而非左右和后方。
他停了下来。
他也停了下来。
终究是年轻人更好奇,他用大槊将厚层的芦苇拨开。
明暗交际的光线下,双方都看到了一张懵逼的脸。
右贤王先是一愣,而后倏然大惊:“你——”
周彻二话不说,大槊也来不及收回,抡起就冲着对方脑袋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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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大将立在一团巨大的火光下,将手里的旗挥了挥:西原军退后,彻底站上了一片高坡。
大夏军以步卒举盾当先,试图结阵而上。
奈何盾阵缓慢,加之大盾在手,行动更是受阻,前方一阵滚石打下,便将冲在前头的数十勇士挡住。
一名汉军盾甲士踩住滚石,跌翻在地;他身旁的战友急伸手去扯他,终是迟了半步,他还未爬起时,一颗石头落在他铁盔外。
他的身l抖了一下,铁盔下有血爬了出来。
“起来!快起来!”他的袍泽呼唤他,用力拽他的胳膊,只觉对方重若千钧。
中石者摇头,发出粗重的呼吸声:“我……我还有幼弟……”
“我知道,我会替你照看!”袍泽说完这句后,那人手彻底松开,落在地上。
右边的盾士迅速靠来,将缝隙合上。
砰砰砰!
乱石泼打间,如林盾牌中,一堵‘墙’出现。
‘墙’绕过最前方的盾阵,稳步向西原人的阵型推进。
砰砰!
许多石头砸来。
砰!
‘墙’往地面一拄,宛如生根一般,纹丝不动;借此‘墙’遮蔽,身后几面盾牌开始行动,带着周围一片都推进。
砰砰!
石头分散打落时,那堵‘墙’又往前压了过去。
如此,大夏军推了上来。
右大将盯着那面移动的墙盾,怒眉扬起,喝道:“近战!”
西原军骑射手稍侧开身,缝隙里一骑骑蹿出。
在不算长的距离里,将速度瞬间提到了巅峰!
他们将枪紧夹在肋下,眼里带着搏命之色,狠狠向前撞去。
若是认为盾甲便可无敌于天下,那就太天真了。
狂奔的战马,连鹿角都能撞碎——虽然往往需要付出骑士和战马的性命。
可,那又如何?
平凡之人,要想出人头地,为父母妻子搏个富贵,有几人能不拼命呢?!
他们用急驰的马刺出凌厉的枪,汉人便用敢死的身,撞起坚固的盾。
你要以命换命?那便来吧!
“杀!”
双方口中,都发出了可怕的声音,将夜里的风都吼的颤抖起来。
撞拢的中央,是糜烂破碎的血。
是为了自已的勋荣、家人的富贵、君主的圣命、还有各自种族生存的空间、利益!
他们将血泼在这,将碎肉粘在泥地上,将性命压在通袍和敌人的脚底。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