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吐蕃人太能折腾了。
似乎是拼着把自己累死,也要将他们吵死。
陆曳辇明明困倦得要命,但又是生气,又是憋屈的慌,愣是翻来翻去半个时辰没有睡着。
他在牛头城的营区里坐了起来,发现绝大多数轮到休息的曳落河骑兵也是和自己一样睡不着。
他咬了咬牙,便轻声道,“这些狗日的吐蕃人自己也扎营了,他们以为我们肯定不会冲出去,我们偷偷准备好,一下子冲出去,袭他们的营去!”
愤怒战胜了疲惫,一千曳落河在黑暗中悄然整装,然后猛然冲出了牛头城,直扑吐蕃骑军的宿营地。
吐蕃骑军有六千人,但此时陆曳辇亲率的这一千曳落河却是气势如虹,想要直接将这六七人彻底碾碎。
攻城的两批吐蕃人直接就朝着绕着圈子跑了。
一千曳落河如钢铁洪流冲入吐蕃人的营地,却发现除了一些燃着的篝火之外,一些简易营帐里压根没有人!
这个营区里,连马粪味道都没有多少。
这意味着这些吐蕃骑军根本没有在这地方宿营,他们的战马都没有在这里停留很久。
他们就是做了一个宿营的假象,等着他们来袭营!
“草!”
陆曳辇这些曳落河气得盔甲下的五官都扭曲了。
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还能遇到如此卑鄙无耻的对手。
按理而,做了宿营地的假象,等着他们来偷营,敌人一定是要乘机伏击他们的,但四周的旷野静悄悄的,只有牛头城附近那些吐蕃骑军还在鬼哭狼嚎一样。
他娘的这些吐蕃人压根就不想和他们打,就是不想让他们睡觉。
陆曳辇气势如虹的冲出来,结果在外面晃了一圈,垂头丧气的回了牛头城。
这些吐蕃骑军既然压根不敢打,那给他们冲进牛头城来,他们敢么?
那管他们呢,索性堵着耳朵睡吧。
然而他们才刚刚回到牛头城,刚刚卸甲,还没把冷的行军被褥捂热,如雷般的马蹄声又响了起来。
这次前来袭扰的不是那种几百人的小队,光听马蹄声,都足有五千人。
凄厉的箭鸣声和厉吼声几乎同时响起。
陆曳辇手指揉着疼痛欲裂的脑门,一下子跳起来的时候,冲进来副将胡沙波就已经叫出了声,“至少五千骑,不是日间那些轻骑,都是吐蕃的精骑!”
陆曳辇连甲都没穿,第一时间冲上城墙,看着黑夜之中涌来的骑军,他的眼睛瞪大,但是瞳孔却在不断的收缩。
他所见的骑军身上都在闪耀着森寒的金属光泽,这些骑军全部都是身穿锁子甲的吐蕃骑军。
这完全就是另外一支骑军,而且是吐蕃的精锐骑军!
山风吹得身穿单衣的陆曳辇浑身有些发冷。
他现在已经吃不准这支吐蕃骑军会不会攻城,但关键在于,刚刚躺下的所有人,不得不重新披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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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吐蕃骑军倒是也没有想着要去抢先占领牛头城,他们似乎也累了,在曳落河顺利的进入牛头城之后,他们似乎也开始安营扎寨,准备休息。
但刚入夜,吐蕃骑军似乎又生龙活虎了。
一支四五百人的骑军开始进攻牛头城正门,城门上的曳落河射箭的时候,他们就退走,过了一会就又来,而另外一批几百人的吐蕃骑军则一边鬼哭狼嚎的啸叫,一边到处刨墙。
也不知道他们用什么东西刨墙,反正吵闹得很。
这时候吐蕃骑军人数上的优势体现出来了。
这几百骑军累了之后,他们就又换几百骑军过来。
这些吐蕃人太能折腾了。
似乎是拼着把自己累死,也要将他们吵死。
陆曳辇明明困倦得要命,但又是生气,又是憋屈的慌,愣是翻来翻去半个时辰没有睡着。
他在牛头城的营区里坐了起来,发现绝大多数轮到休息的曳落河骑兵也是和自己一样睡不着。
他咬了咬牙,便轻声道,“这些狗日的吐蕃人自己也扎营了,他们以为我们肯定不会冲出去,我们偷偷准备好,一下子冲出去,袭他们的营去!”
愤怒战胜了疲惫,一千曳落河在黑暗中悄然整装,然后猛然冲出了牛头城,直扑吐蕃骑军的宿营地。
吐蕃骑军有六千人,但此时陆曳辇亲率的这一千曳落河却是气势如虹,想要直接将这六七人彻底碾碎。
攻城的两批吐蕃人直接就朝着绕着圈子跑了。
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