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能瞒过这个冬日吧!
张龙捏紧酒碗,余光扫到了萧成,只见萧成手握一柄直刀,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正斜视着自己。
如同一头吃人的猛兽!
张龙突然有一种感觉,只要手中酒碗落地,人头先不保的人,未必是这个谈笑风生额头带疤之人,兴许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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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正臣打开酒坛子闻了闻,提起朝着大碗倒去,不急不缓地说:“息事宁人怎么讲,闹大了——又怎么讲?”
酒水流入碗中,翻了个浪头窜出碗沿。
张龙呵呵一笑,也倒了一碗酒,道:“息事宁人的话,我想办法给你们每人三十两银,买你们永远闭嘴不谈。若是想闹大的话,许多人会死。为了避免他们死,我们也只好来个鱼死网破了。”
顾正臣端起酒碗,看了一眼黄奇,见他并没有任何异动,冷冰冰地站着,便一饮而尽,吐出一口酒气:“一开始,我以为金飞鸿是个十恶不赦的诈骗犯,以为金来运是个奸贪的商人。”
“甚至我还一度认为,金隆壻金参政,是北平布政使司里潜藏得很深的贪官。可后来发现,事情似乎不完全如此,至少,有部分事不符合我最初的猜测。”
“所以,我盯上了盐,盯上了窦达道、牛承序。为了查清楚这一切,我提前几日来到这喜峰口,等的就是他们将私盐送到这里,也好拿你们一个——人赃俱获!”
张龙脸色一变:“你说什么,你来这里,是为了等他们?”
郭钟、黄奇也吃了一惊。
他们不是手持都司公文前来督促练兵事宜,怎么就扯上了私盐?
听他的意思,他跟踪窦达道一段时间了,甚至知道他们从哪里出关,提前到了这里,等的就是今晚!
顾正臣又满了一碗酒,道:“自从我进入北平,得知盐价上涨,盐铺进购盐困难时就知道有人囤盐走私了。只是我没想到,背后会牵扯到的人会如此之多,都司、布政使司合作走私,还真是了不起的一次联手。”
张龙难以置信,但很快镇定下来。
这里是喜峰口,他人在此处。
说再多,没有自己发话,他也休想离开喜峰口!
想通这一点,张龙也安心应对:“所以,你不是永绩伯身边的军士?”
顾正臣哈哈大笑两声,道:“我确实不是梅鸿身边的军士,那份公文,是我让梅鸿写的,也是为了方便行事。”
张龙心头一颤。
那是永绩伯!
你他娘的什么身份,张嘴闭嘴就是梅鸿,一点尊重也没有,你还让梅鸿写,你算老几啊。
郭钟问出了张龙的心声:“你到底是什么人?”
顾正臣端起酒碗送至嘴边,暼了一眼郭钟,继续说道:“张都指挥佥事,在我说出自己身份之前,你是不是先交代几句,这番走私,是为公还是为私,是为己还是为他人?”
张龙端起酒碗,冷冷地问:“有这个必要吗?”
从此人口中可以得知,他调查此事已不是一天两天,兴许还掌握了不少证据。
他不死,事难平!
他死了,即便是隐瞒,也只能隐瞒一阵子,隐瞒不了太久。
至少,能瞒过这个冬日吧!
张龙捏紧酒碗,余光扫到了萧成,只见萧成手握一柄直刀,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正斜视着自己。
如同一头吃人的猛兽!
张龙突然有一种感觉,只要手中酒碗落地,人头先不保的人,未必是这个谈笑风生额头带疤之人,兴许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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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正臣打开酒坛子闻了闻,提起朝着大碗倒去,不急不缓地说:“息事宁人怎么讲,闹大了——又怎么讲?”
酒水流入碗中,翻了个浪头窜出碗沿。
张龙呵呵一笑,也倒了一碗酒,道:“息事宁人的话,我想办法给你们每人三十两银,买你们永远闭嘴不谈。若是想闹大的话,许多人会死。为了避免他们死,我们也只好来个鱼死网破了。”
顾正臣端起酒碗,看了一眼黄奇,见他并没有任何异动,冷冰冰地站着,便一饮而尽,吐出一口酒气:“一开始,我以为金飞鸿是个十恶不赦的诈骗犯,以为金来运是个奸贪的商人。”
“甚至我还一度认为,金隆壻金参政,是北平布政使司里潜藏得很深的贪官。可后来发现,事情似乎不完全如此,至少,有部分事不符合我最初的猜测。”
“所以,我盯上了盐,盯上了窦达道、牛承序。为了查清楚这一切,我提前几日来到这喜峰口,等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