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您的爱护之心,亲戚之情。可臣如今年岁大了,身为大明臣子,必须明白事理!”说着,他一笑,“再说就算哪天臣把家败了,或者臣的儿子把家败了,皇家还能看着李家受穷不成?”
“呵呵!”
朱元璋忽然一笑,“你呀,你呀你呀!”
他其实明白李景隆的心,对于这份心他更是乐见其成。
倒不是因为这些人口,而是因为李景隆这份公心!
当然,这其中最让他记意的,就是李景隆把家中藏的铁甲都交了出来,还有那些老兵都裁撤出去。
那些可都是开国的百战强兵,以一当百的猛士。
他之所以有时侯忌惮猜忌那些开国功臣,就是因为他们每人的家中都是如此。
哪怕他是古往今来罕见的纯以武功开国肇基之帝王,可一想到,若是哪天,数百身披重甲的死士在京城之中横冲直闯,也是颇有几分麻烦。
另外,更深一层的隐忧是。
一家数百,几家联合起来那是多少?
“你不怕别人骂你呀!”朱元璋又道。
“臣是大明的臣子!”李景隆再叩首,“是您的外甥孙子,是与国通休的皇亲国戚功臣之后臣不怕他们骂,臣只怕有负圣心!”
“哎!”
闻,朱元璋长叹,“你真是长大了!”
说着,他静静的看着李景隆。
突然之间,他找到了李景隆和往日不一样的地方。
以前李景隆每时每刻,都在胸口挂着一串碧玺念珠。即便是面圣的时侯,也藏在领口之中,用扣子遮住。
但今天,那串念珠却没带着。
忽然间,朱元璋心头一松。
然后转头对着殿外道,“来人!”
朴不成无声出现,“奴婢在!”
“去郭惠妃那边!”
朱元璋轻声道,“找出皇后生前带过的佛珠”说着,一指李景隆,“赏他!”
~
“一群老头子,还没个后生知道进退!”
乾清宫中,再次恢复宁静。
朱元璋靠着躺椅,抚摸着怀中温顺的橘猫,目光一直看着桌上,那道李景隆奏上的条陈。
“都跟他似的,咱得省多少心呀!”
“你们都跟他似的,何必让咱难让呢!”
他心中想着,外边忽然响起脚步。
却是通政使詹徽大步进来,“皇上,申国公的折子!”
“说什么了?”朱元璋低头,在橘猫柔软的肚子上,用力的揉搓两下。
那猫儿扭头,舌头在他的大手上轻轻舔舐,算是回应。
“故宁河王家中的亲兵”
“历年御赐的田产”
“这些年扩充的田地”
“佃户人口五千多人,其中有一千多,是宁河王生前的部曲”
闻,朱元璋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小子,真是怕你大舅子不晓事,呵呵!”
随即,他抬起头,打断詹徽,“传值,申国公邓镇,除了城防差事之外,领旗手卫都指挥使!”
a
“老爷子!”
李景隆重重的叩首,“臣,如今位极人臣,既掌着京畿的治安,又要马上掌管京师大营。所以臣家中不能再养着那么多家兵。不然,就失了臣子恭谨的本分。”
“而且如今天下太平,臣觉得,臣应该给朝臣们起个好头!让他们也都明白,什么叫为臣之道!”
“另外这些年仰赖您老的天恩庇护,臣早已家财万贯了。这些田地人口,于臣而,除了助长贪欲,也没什么好处!”
“可若是充归户部,则能安置不少无地的百姓。”
朱元璋再次低头,“这都是之前赏给你家的!”
“您给的已经够多了!”
李景隆抬头,“臣明白您的爱护之心,亲戚之情。可臣如今年岁大了,身为大明臣子,必须明白事理!”说着,他一笑,“再说就算哪天臣把家败了,或者臣的儿子把家败了,皇家还能看着李家受穷不成?”
“呵呵!”
朱元璋忽然一笑,“你呀,你呀你呀!”
他其实明白李景隆的心,对于这份心他更是乐见其成。
倒不是因为这些人口,而是因为李景隆这份公心!
当然,这其中最让他记意的,就是李景隆把家中藏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