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腻的菜肴,突然胃中一阵翻腾。
他低着头,猛的咽了口唾沫。
而后夹了一只铁板烤的小麻雀,慢条斯理的吃着。
“哎”
朱元璋诧异道,“可是不合胃口?”
说着,转头对宫人道,“给太子呈些奶窝,酥糕”
“儿子不饿!”
朱标忙制止道,“吃不下!”
以前他是喜欢甜食的,可最近不只是见了油腻的有些干呕,就连素来喜欢的奶制品也亲近不起来。
不知怎地,就是喜欢喝凉的。
但此刻父亲当面,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夹了一口烧鹅放入口中。
“咱瞅你脸色”
朱元璋说着,放下饭碗,想要去碰触儿子的额头。
却不想下一秒,朱标猛的低头,“哇”
接着,哐当一声,毫无征兆的摔倒在地。
朱元璋的瞳孔瞬间睁得老大,喊道,“传太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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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鱼头呀,都让你吃糟践了!”
画面一转,京城兵马都指挥使司,李景隆的公事房中。
范从文抱着膀子,对着低头吃饭的李景隆的指指点点。
“您瞅瞅全是酱味儿,哪有半点的鲜?”
范从文摇头晃脑,“而且要吃鱼头泡饼,首先这鱼选的就不对”说着,他突然拿起筷子,“我尝尝这饼,瞅着烙的挺软和的”
唰!
李景隆张开双臂,挡着自已面前的菜肴,“你等着吃你自已的!”
“谁稀罕!”
范从文讪笑,“我跟您说,这饼也不成知道什么饼好配着汤最好吃吗?”
说着,他闭眼道,“我们老家的筋饼加羊汤啧啧啧,那才是天下美味!”
哐
却是院门,突然被人粗暴的推开。
李景隆怒目起身,看向门外。
就见一人,急匆匆从外边冲进来,记头大汗,正是傅友德之子傅让。
见了李景隆就喊道,“哥,快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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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跟咱吃饭呢!好端端就吐了!”
“他长这么大,身子一直挺好呀!”
“这到底是什么病?”
乾清宫中,气氛冰冷得渗人。
老朱干脆就让朱标躺在暖阁之中,老朱平日睡觉的地方。
然后冷眼看着御医战战兢兢的在那边把脉,冷声对身后几名勋贵大臣低声道。
“是不是太子爷回京的路上,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武定侯郭英垂手站着,低声道,“或者喝了不干净的水”
“啧,这都回来多少天了!”
朱元璋揉着太阳穴,“也不至于今天才病呀!”
说着,他忽然抬头,“对了,咱想起来,老大是从西北回来就病殃殃的,还说中暑过一场!”
驸马都尉梅殷也在场,低声开口,“那是不是太子爷的病,一直就没好利索?要不,把跟太子爷出京的御医找过来问问?”
朱元璋刚要点头,突然瞥见朱标那边,御医站起来身来。
他也忙起身走过去,急道,“咱老大如何?”
“回皇上,臣看了太子爷的脉象,也问了宫人太子爷这些日子如厕的情况,还有龙溺龙遗的颜色。是以微臣判断太子爷是有肝火,以至于腹内失调l乏无力”
“你就说吃什么药!”
朱元璋急不可耐,“吃啥药能好!”
“先开一记八珍汤用以调和!”
那太医继续道,“平日需净口忌口,饮食多以菜瓜为主,切忌油腻,尤其是发物”
“哎!”
朱元璋一拍脑门,“都怪咱!”
众人疑惑,就听他继续道,“咱刚才非要老大吃一口烧鹅”
他正说着,就听殿外噔噔噔的脚步急促的响起。
刚要皱眉怒斥,就见是李景隆大步流星,近乎飞的一般冲进殿。
“太子爷怎么了?”
而后,就听咚的一声,却是李景隆直接跪在朱标床前,带着哽咽,“太子爷,您怎么了?”
“没事”
朱标脸色蜡黄,无力的笑笑,“吐了几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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