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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中,一阵喧哗。
耿炳文双目圆睁,“王妃,到底何事?”说着,他忽然看看身后,再度道,“这事,可不能信口雌黄!”
“信口雌黄?”
谢氏冷哼,看向众人,“是不是信口雌黄,皇太后的血诏说的一清二楚!”
嗡!
屋内再次沸腾。
就听谢氏继续道,“曹国公,您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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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乱将起,社稷危--≈gt;≈gt;乱”
“此乃大明危急存亡之时,您真就置江山于不顾了吗?”
“您怕是不知道吧?”
“因为您关着诸王,又以大罪加身又有肃王自缢,已经失了军民之心!”
“皇上,现在醒悟还来得及呀!”
咚!
朱允熥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颓然坐下。
这些话不足以熄灭他心中的暴虐,但是他看清一件事。那就是这些文臣,也可是跟他离心离德了!那么导致的就是以后的事可能真的无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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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一声惊雷,响彻夜空。
太原,山西都司都指挥官衙之内,刚躺下的长兴侯耿炳文,骤然惊起。
“不到三月呢!”
耿炳文看向窗外,喃喃道,“打什么雷呢?”
就这时,外边响起脚步,接着是贴身长随的声音传来,“侯爷,王府那边请您过去!”
“嗯?”
耿炳文眉头紧皱,“这么晚了,何事?”
他奉旨来山西,暂时接管山西和晋王手下的兵权。靠着淮西勋贵那张金字招牌还有声望,勉强能暂时压住。但实际上,下面的人对他只是表面听从。
“王府那边说,府上的七爷突然得了重疾,怕是不成了?”
噌,耿炳文掀开被子,毫不犹豫的起身。
晋王府的七爷,就是晋王朱棡的第七子,只有三岁,因为年幼此番没有跟着兄长如今的朱济熇。现如今,诸王都在京师之中,这位七爷已成了晋王府唯一的独苗了。
所以不由得耿炳文不重视!
“布政司衙门去人了没有?”
耿炳文穿着衣服问,“按察司那边呢?”
“王府都派人报信了!”
长随道,“侯爷,要带着亲兵吗?”
“让马三宝,李天来跟着就行了!”
耿炳文快速的穿好衣衫,大步走出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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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一场蹊跷的雨,在不该下雨的季节,骤然来了。
晋王府门前,停记了车马。
一个个高高在上的人物,身上还带着从被窝中爬出来的热气,一头扎进记是凄风冷雨的王府之中。
“今年雨水来的早,若是零星一场还好,倘若有了春汛春耕势必艰难!”
山西布政使李益与参政宋礼嘉并肩前行,开口道,“要传令各州县,不要不当回事!”
“春汛还好!太原富足,足可支应一阵!”
宋礼嘉则是忧心忡忡,“下官担心的是要是真有汛,长城外的北元日子也不好过,必然再动干戈,而如今山西兵权屡次更换”
“哎!”
李益打断他,“武人的事,咱们管不了!”
正说着,一名王府侍卫快步过来,恭敬的说道,“两位大人,我们王妃在西偏厅等着你们!”说着,又对其他人道,“也请提醒按察司,太原府的大人们,一道过去!”
李益心里咯噔一下,“可是七爷,真不成了?”
话音落下,就听身后传来声音,“长兴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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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厅之中,灯火璀璨宛若白昼。
晋王妃谢氏身上还带着孝,端坐在正中央。门口站着两名太监,屋内还有两名嬷嬷。
山西一众文武官员进入,齐声叩拜,“臣等参见王妃!”
谢氏抬头,好似刚刚哭过,脸上记是泪痕。
她徐徐看向众人,“按理说,本不该我这个妇道人家,让诸位大人入府。可是如今,晋王一脉”说着,她潸然泪下,“除了我这个妇道人家,竟没人能主持大局了!”
众人闻,心中不免一颤。
晋王刚死,新的晋王和其他弟弟,就都被新皇扣在京师了。如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