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夫子的声音很平和,可在出口的那一瞬间,犹如金玉交鸣,清晰地回荡在灵山的每一个角落,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更……
敲击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这一刻,他的气质也变了,不再像那个平凡的乡村教书先生。
他那并不高大的身躯挺得笔直,仿佛一株历经千年风雨的老松,扎根于虚空,任你狂风暴雨,我自岿然不动。
浩然正气在他身边弥漫,布衣随风轻轻拂动,更添几分超然物外的感觉。
这是一种源自内心信念与学识修养的气度,与修为高低无关,但足以令天地动容。
大雷音寺上空。
玄难长老见夫子如此,忍不住对灵山圣僧说道:“圣僧,这老东西不识抬举,与叶长生沆瀣一气,死不足惜。”
“您何须跟他多费唇舌?”
“请您允许属下出手,我这就去斩了他,以正视听!”
一旁的玄苦长老也立刻附和:“圣僧,这老匹夫居然说什么替天行道,简直是大不惭。”
“您让我与玄难长老一同出手吧!”
“我们必将这个老匹夫镇压,以彰显我佛无上威严!”
两位长老纷纷请命,摩拳擦掌,一副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将夫子碎尸万段的样子。
“闭嘴!”
灵山圣僧眼神冰冷如刀,呵斥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把本座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本座让你们沉住气,修身养性,你们就是这么做的?”
“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他伸手指着大阵,说道:“有万佛朝宗大阵守护,我灵山便可安然无恙,数万弟子亦无危险,你们急什么?”
接着。
灵山圣僧的目光重新投向阵外的夫子与叶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除非我放他们进来,否则有大阵守护,他们能奈我何?”
“当然了,他们要是想进来,我也可以放他们进来,那样正好可以关门打狗,瓮中捉鳖。”
“在这大阵之内,本座便是绝对的主宰,任他们修为再高,也要被压制三分。”
“不过,看那老东西的架势,似乎打算先破阵……”
灵山圣僧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既然如此,那便先看看再说吧。”
“本座倒想瞧瞧,这位名满中洲的夫子,有何等手段,能撼动本座亲手布下的大阵。”
就在灵山圣僧训斥两位长老的时候,阵外的夫子,已经动了。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只见夫子不慌不忙地将手伸进了宽大的袖口之中,缓缓取出了一把戒尺。
这把戒尺长约一尺,宽约两指,颜色漆黑,像是木头所制,非常普通。
若不是夫子在此刻取出,恐怕扔在路边都不会有人多看一眼。
然而,就是这样一把看似平凡无奇的戒尺,被夫子握住时,似乎多了一种难以喻的神韵。
夫子手握戒尺,目光平静地望向万佛朝宗大阵。
他没有施展什么惊天动地的手段,只是挥起手中的戒尺,朝着前方那璀璨的金色光幕,轻轻地抽了过去。
就像是一位严师要教训不听话的学生一般,简单至极。
紧跟着,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啪!”
众人看到,戒尺抽打之处,那坚不可摧的金色光幕上,居然微微荡漾起了一圈几乎肉眼难辨的细微涟漪。
虽然涟漪瞬间平复,大阵稳如磐石,但这足以说明,夫子这一击很是不凡。
也是,能以如此轻描淡写的姿态,引动大阵产生一丝反应,这本身就足以惊世骇俗!
“哈哈哈……”
灵山圣僧见状,大笑出声:“夫子,这就是你的手段?”
“拿把破尺子,给我的大阵挠痒痒?”
“真是笑煞人也!”
玄难长老也立刻跟着嗤笑起来,语气充满了炫耀:“老匹夫,看清楚了,此乃我灵山的护山大阵——万佛朝宗!”
“此阵乃是由圣僧亲手布下,并且,圣僧每突破一个大境界,都会亲自加持阵法,无数年来,此阵早已与灵山地脉、西漠佛运相连,固若金汤。”
“除非你的修为能强过圣僧,否则,就算你累死,也休想撼动大阵分毫!”
玄苦长老也傲然道:“不错,此阵耗费圣僧无数心血,可引动万佛虚影,蕴含无上佛门真义,岂是你这酸儒能破的?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