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粮的事气的,其他的你就不用多说”
“若后门没开,你也不用敲,径直回来便是”
那边宁毅满脸阴沉的回了家,连管家仆役行礼都不搭理,一头就扎进了卧房便不住的长吁短叹。
宁夫人一看便知事情出了岔头,立刻关上门窗低声询问
“夫君,难道县尊?”
“诶,夫人呐”’
宁毅有事是真不背着夫人,叹着气哭丧着脸把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
宁夫人听完认真想了想,不禁疑惑道:“这陈青天,难道真是个海青天那样的人?”
“那倒未必,陈县令比海青天还是要世故一些的”
“那为何会不收?”
宁夫人可知道这次宁毅带去了什么,那是宁家几乎全部的家当!
除了祖传的酿酒方子,这些年宁家的全部家当都赫然在列。
就这些钱财别说一个知县,就是布政使都会眼红。
她想不出除了海青天那种人,还有什么官儿会拒绝这份厚礼。
可经过刚才一复盘,宁毅有些想明白了,拉起夫人的手就哀叹不已。
“诶,这次恐怕是我搞砸了,县尊应该是不相信我啊”
“当初就该听你的,徐徐图之才是,这次太过冒昧了。”
“夫君,好像不对啊”
宁夫人也是商贾出身,虽然是深闺女子,这些年光听也听了满耳朵。
官儿的脾性她也有所了解,哪有到嘴的肥肉不吃的道理
光收银子不办事的官儿这些年见得多了。
何必直接拒绝呢?
她把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宁毅也含糊了。
夫人说的有道理呀!
“夫君,你在仔细说说,看是不是有遗漏的地”
宁毅立刻从善如流,一点一点把今天去县衙的事讲了出来。
最后夫妻俩几乎同时眼前一亮,想到了那肩头的三掌。
“夫君,难道是?”
宁毅激动道一拍大腿,抱住夫人就亲了一口,大赞道:“真贤妻也”
有些事就是这样,一窍通样样通。
宁毅立刻命人将前后门全打开,连个家丁都没留,全部撵去了工舍休息。
他这做的也太过分,乃至于张三一路走进来的心惊肉跳的
实在太诡异了。
偌大的宅子,连个喘气的都没有
张三带着瓶十年陈的醉月清走了,夫妻俩立刻闭门秘议。
虽然他们打算把宝押在陈牧身上,可对方是太原知府,夫妻俩也害怕了。
宁夫人立刻打了退堂鼓,试图劝说老爷放下此事。
毕竟舒服的大户日子过着,除了受官府的盘剥,其他也挺好的。
可宁毅知道,这种事开弓就没回头箭。
别看那县尊满面笑意,一副好好先生的做派,然而官儿都是吃人的。
可是翻脸无情呐。
“诶夫人,为了稷儿的前程,为了宁家的未来,我们拼一把吧”
“老爷?”
“就这么定了!”
终于在一阵剧烈的心理斗争后,宁家义无反顾的将矛头对准了一无所知的知府李继芳。
李知府做梦也没想到,捅向他的刀子,居然来自一个他历来看不起的商贾。
到底还是唐先生那句话是真理呀。
好好地知府不当,你惹他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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