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脸色阴沉,谁也不看,只关注屋外的镇西军卒。
她算计得很好,三个人在一起,不但目标大,而且互相拖累,很难跑掉。
如果分开走,让她们俩分散一下军卒的注意力,自己会有更大的机会溜出城去。
屋子里只剩她自己时,这才有机会琢磨一下问题所在。
自己本身是练过武的,这些年,颠沛流离,为了防身,所以并没放下锻炼。
白夫人的身手也是不弱。
但是,也只能算是普通的高手,没有像红绡那么变态。
依着自己的聪明才智,独立将黑巾会发展起来,这几年才顺风顺水。
没想到,遇到了林丰这么个异类,怎么处处受挫呢?
不但黑巾军和黑巾会众被林丰干掉了很多,就连自己出手,也是屡屡翻船。
这次更是让她难过,林丰到底弄了个什么玩意儿啊。
怎么都弄回家了,还把她们炸得狼狈不堪呢?
白夫人正琢磨着,就听到院子门被拍得山响,想是有镇西军卒搜查过来。
只得收拾心情,专心面对逃亡的问题。
她从屋子里出来,探头看了看被他们绑在茅厕的这家老两口,然后转身,翻墙而去。
不管前面的宅院里住的是什么人,老百姓都老实,看见一个女子,翻墙而过,也只是惊讶地捂住嘴巴,不敢出声。
白夫人连续翻越四五堵墙,才见到一个跟自己差不多的女子。
虽然稍显粗黑,但身材相差不大。
那女人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猛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白夫人。
还没等惊呼出声,便眼前一黑,陷入昏迷中。
白夫人换了女人的衣服,取了对方的腰牌,仔细记住上面的信息。
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女人,索性将她掀进了旁边的井里。
白月兮心狠手辣,没有非常手段,也发展不起偌大的黑巾会。
她把头发弄乱,胡乱在脸上抹了两把灰,随手拿了把柴刀,然后挎了竹篮。
见院墙上挂了顶草笠,摘下来戴在头上,打开院门走了出去。
刚出胡同口,就被一队军卒拦住。
像她这种中年妇女,是被盘查的重点。
“腰牌。”
一个军卒毫不啰嗦,一伸手喝道。
白月兮摘下挂在腰上的竹制腰牌,递了过去。
“把草笠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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