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蠢妇竟抓不住重点!
他握了握拳,强压怒火压低声音,苦口婆心劝道,“太上皇请废天子,实为异想天开。外头人都在说,新皇其实根本没病,就是在等太上皇做垂死挣扎,最后来个一网打尽。”
好久不说话的时安夏忽然抬起眼睑问,“父亲是听哪个外头人说的?”
“那当然是……”时成轩忽然想起人家说的时候专门跟他打了招呼,叫他不要往外说,不由得吱唔两声,“这你别管,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也别不当回事。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时安夏懒得理他,对着站得老远的东蓠道,“你去看看常五在哪,把他带过来。”
东蓠应一声,去了。
时成轩莫名其妙,“你找常五做甚?”
时安夏不答,只喝茶。
唐楚君冷笑,只喝茶。
其余人垂眉不吭声,低头喝茶。
片刻,常五弓着腰进来时,眼角余光瞥见唐楚君的身影,心头猛地一跳。
外头都说前主母遭了不测,如今竟好端端坐在桃树下吃茶。他不敢多看,只垂着头规规矩矩请安,“公主有何吩咐?”
时安夏指尖轻叩茶案,“从今日起,你守好你主子的院门。”她声音缓淡,分量却重若千钧,“不许他踏出院门半步。”
时成轩和常五同时错愕地看向时安夏。
须臾,两人同时说了两个字。
一个爆吼,“为何?”
一个恭敬应,“遵命。”
时安夏缓缓抬眼,眸光如淬了冰,“父亲若敢违逆,女儿就去祠堂请家谱逐你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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