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又是长达几个月。
可莫名的,阮凝玉觉得他不动声色的提前离开,有些突兀,不像是他的作风。
丫鬟捧来一青绫绣芍药襦裙,侍候她穿上。
但她也没过问谢凌的去向。
自己名不正不顺的,昨夜她跟着谢凌过来这宅院时,廊下站着的仆人哪个不是偷偷抬眼打量,若是她再主动问起谢凌的事,指不定又要被人误会。
她跟谢凌一点干系都没有。
回到谢府后,没惊动到任何人,阮凝玉安然无恙地回了海棠院。
但她忽然想起一事来,便让送她回来的丫鬟给谢凌递了一句话。
阮凝玉让谢凌免了大表姐的罚。
谢凌为了不想让她知道,于是让人对她隐瞒谢宜温被禁足的事,她也是今天回来后,才听府里的人说的。
很快谢凌让丫鬟给她回了消息。
说是允了,解了谢宜温的禁足。
待事情经别人的口传到谢宜温那边时,性质便全变了。
“那表姑娘那日特意寻到大公子跟前告状,想来早已怀恨于心。偏那会儿大公子的心像是被表姑娘勾了去,眼里只容得下她的委屈。小的当时瞧着大姑娘被罚,心里急得跟火烧似的,本想替大姑娘求句情……可大公子铁青着脸色,小的只好一肚子话都堵在喉咙里。”
谢宜温垂着眼皮坐在绣凳上,指尖捏着的针在莲子白色绸缎上悬了片刻,终是没扎下去。
“我知道了。”
她脸上没什么波澜,只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浅影。
说完,她才将绣绷往竹筐里一放,便起身往内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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