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踏入哥舒云居住的主院,一股凝重的、近乎绝望的死寂氛围便如同实质般压迫过来。
下人们个个面无人色,噤若寒蝉,垂首立在廊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恐慌。
乔念提着药箱,几乎是跑着冲进了内室。
浓郁的药味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的腥气扑面而来。
烛光下,哥舒云毫无生气地躺在华丽的锦被之中,双目紧闭,原本明艳照人的面容此刻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青灰色,仿佛蒙上了一层死气。
她的嘴唇不再是健康的红润,而是泛着一种不祥的紫绀。
最令人心惊的是,她的身体会间歇性地、无法控制地剧烈抽搐一下,每一次抽搐,都让她本就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的呼吸更加紊乱一分,胸口那微弱的起伏,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停止。
而平日里那个清冷如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萧何,此刻正背对着门口,死死地、用尽全身力气般攥着哥舒云冰凉僵硬的手。
挺拔的背影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微微颤抖着,乔念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太阳穴旁暴起的、如同蚯蚓般的青筋,以及他脖颈上因为极度用力而紧绷如岩石的肌肉线条。
那攥着哥舒云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骇人的青白色,仿佛要将那只手捏碎,又仿佛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将自己的生命力渡过去。
“萧大哥!”乔念压下心中的惊涛,急唤一声。
萧何猛地回头。
那一瞬间,乔念呼吸一窒,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就见萧何那双总是深邃得能吸纳一切情绪的眼眸,此刻布满了密密麻麻、如同蛛网般的骇人红血丝,里面翻涌着的是无法掩饰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恐慌、无助,以及一种濒临崩溃的、疯狂边缘的厉色。
“念念!”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沉稳冷静,带着一种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近乎疯狂的急切,“你快看看她!看看她到底怎么了?她……她好像……快要……快要不行了!”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喻的、锥心刺骨的恐惧和绝望,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泪。
乔念的心脏被狠狠揪紧。她快步上前,几乎是用了些力气才推开萧何那几乎要将哥舒云腕骨捏碎的手,冰凉的指尖迅速而精准地搭上了哥舒云的脉门。
这一探,她的心瞬间沉入了无底冰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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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睿王府的一名贴身侍卫,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了院子,他甚至顾不上礼节,直接扑倒在乔念面前,脸色惨白如纸,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扭曲变调,“谷主!乔谷主!不好了!我家王妃!我家王妃她突然就昏死过去了!浑身抽搐,气息……气息弱得都快摸不到了啊!我,我家王爷让您快……快去看看!!”
哥舒云?!
乔念心头像是被一柄重锤狠狠击中,好不容易压下的惊骇再次疯狂翻涌上来!
她甚至来不及细问,便对着那几乎瘫软的侍卫厉声喝道:“带路!”
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疯狂疾驰,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的辘辘声响,急促得如同催命的鼓点。
乔念坐在颠簸的车厢里,手心一片冰凉,不祥的预感如同毒蛇,紧紧缠绕着她的心脏。
赶到睿王府,尚未踏入哥舒云居住的主院,一股凝重的、近乎绝望的死寂氛围便如同实质般压迫过来。
下人们个个面无人色,噤若寒蝉,垂首立在廊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恐慌。
乔念提着药箱,几乎是跑着冲进了内室。
浓郁的药味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的腥气扑面而来。
烛光下,哥舒云毫无生气地躺在华丽的锦被之中,双目紧闭,原本明艳照人的面容此刻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青灰色,仿佛蒙上了一层死气。
她的嘴唇不再是健康的红润,而是泛着一种不祥的紫绀。
最令人心惊的是,她的身体会间歇性地、无法控制地剧烈抽搐一下,每一次抽搐,都让她本就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的呼吸更加紊乱一分,胸口那微弱的起伏,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停止。
而平日里那个清冷如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萧何,此刻正背对着门口,死死地、用尽全身力气般攥着哥舒云冰凉僵硬的手。
挺拔的背影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微微颤抖着,乔念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太阳穴旁暴起的、如同蚯蚓般的青筋,以及他脖颈上因为极度用力而紧绷如岩石的肌肉线条。
那攥着哥舒云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