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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不提,就说那个处处与自已作对的归义坊,根本就没有像样的泄洪设施。
更何况,这种地下工程,也不是想修就能立刻动工的。
与其费那功夫改造整个长安城的下水道,还不如推倒了重建一座新城来得快。
“好,王掌柜,我这就去办。”
“还有,你派人去一趟张小田的田麦郎工坊,把他家库房里所有的方便面都给我买下来。再去金太打铁铺,把他们所有的铁锅也包了。明天一早,我们作坊城必须有能力接纳两万以上的灾民。”
这场水灾究竟会让多少长安百姓失去家园,眼下谁也说不准。
但可以预见,未来数日,将有数以十万计的人无处安身。
作坊城、观狮山书院这些地势高的地方,必然会成为灾民们最后的希望。
与其等着他们自已涌来造成混乱,不如王富贵和刘广他们主动出击,提前让好准备。
毕竟,一无所有的灾民,是什么都让得出来的。
“没问题,城里工坊众多,万一真到了那一步,我们可以让各家工坊都分担一些,收容灾民。等大水一退,他们肯定都急着回家收拾,重建家园。”
华夏子民对“家”的执念,是外人难以理解的。
只要还有一处属于自已的屋檐,就没人愿意寄人篱下。
这便是为何后世的人们对房产有那么深的情结,哪怕是掏空两代人的积蓄,也要换来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房子,早已超越了居住的意义,它承载了太多复杂的情感与寄托。
“但愿不必走到动员全城工坊那一步,否则,就说明灾情比我们预想的要严重得多。”
王富贵望向窗外,夜色如墨,只有雨点击打屋瓦的密集声响,清晰地宣告着这场暴雨仍在持续。
今夜,注定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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