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涡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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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瞬间变冷了,对峙中的他们彼此都不说话,肃杀的气氛和后面歌舞未歇的宴会形成强烈的对比。

「这可不是涡蛇大爷吗?您远道而来真是让我丈狐面子十足,来来来,我这次准备了好多好酒,我们到那边喝去。」

丈狐最先打破沉默,他热络的走向这条名叫涡蛇的不速之客。

「你这隻老狐狸少在那边打哈哈,到哪里都想拍马屁,你这三大族的族长也是靠这嘴脸当上的吧。真是给你的族人蒙羞。」涡蛇一番酸溜溜的话,就算是丈狐也不禁板起脸来了,怒目看着这个目中无人的傢伙。

「时候不早了,我还有工作没完成,丈狐大人恭喜你今天娶媳妇,今天我就先离开了。」

月染说完举起手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轻轻地抱起身旁的甄静就要离开。但涡蛇似乎没有打算要让宴会结束,他扭动蛇尾往前挡住了月染的去路,血红的眼睛贪婪地盯着还在熟睡的甄静。

「大家都说你带了个水灵灵的娃娃来山上,今天我可是特意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还真是个下酒的好菜,要不我也去找几株你们人类很喜欢的草药来换换?」涡蛇缺了两颗毒牙的嘴勾了起来,形状丑恶。月染还没说些什么,坐在旁边的元篱口气冰冷的说:

「我以为你被卑拔掉毒牙废了修行以后就只能吃香菇喝露水了,今天来这里讲这些废话,是想以后连素都没得吃吗?」

他的声音不大也不小,恰恰可以勾起全场的注目,原本聚集在树墩上饮酒狂欢的狐狸们都静下来了,他们远远的看着这边,有些狐狸开始窃窃私语,有些则是一脸好戏上场的样子。涡蛇感觉到狐群的骚动,也毫不客气地回呛:

「像你这种叛徒,没资格对我指三道四,要是卑回来了,你绝对是第一个……?!」涡蛇的话还没从嘴边溜出就被一个箭步抢上前的元篱用右手勒住了脖子,元篱目光如电,手指用力陷入涡蛇湿滑的鳞片内,涡蛇痛苦地扭动身体,被元篱掐住的地方流出汩汩的鲜血,元篱不为所动的看着涡蛇一字一句的从齿缝间说出:

「不要在那边给我一句卑长一句卑短的,他废了你的时候,我都没看你这么喜欢他过,你这么想见他,我就送你去!」

说完元篱右手用力将他的脖子提高,涡蛇滑溜溜的长尾在下面乱甩试图缠住他的腰间,却被元篱的左手捉住,他就这样一手掐着头一手抓着尾,猛一提气把涡蛇往森林边的山谷方向用力拋了出去。狐群中爆出了一声欢呼,却随即被丈狐喝斥:

「看什么热闹,都散了都散了。」

眾狐们眼见热闹没了,酒也喝乾了,一个个都脚步蹣跚的离开了刚刚狂欢的树林各自回巢去了,丈狐眼见族人都散了,这才忧心忡忡的转头对着元篱说:

「元篱大爷啊,不是我要说,得罪涡蛇对你没好处。」

「我早就想扁他了,今天送上门来是他找死!」元篱蛮不在乎的说。

年老的狐狸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摇摇头,这时有几隻小狐狸从旁边跑了过来在他身边驻足,丈狐对元篱和月染说:

「我也该回去了。元篱大爷、月染大爷咱们下次见了。」说完也转头带着那几隻小狐狸离开消失在月色中。

「要去我家吗?」月染看着还在生气的元篱柔声的开口。

「不要!我自己有家!」元篱看都不看一眼还抱着熟睡中甄静的月染,趁着森冷的月光化回他原本娇小灵巧的身姿一窜身便消失在黑暗的树林中。月染目送他远去以后,在心里又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他只好收拾东西抱着甄静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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涡蛇的身体紧紧缠在山崖下一棵早已枯死的榕树上,树下是一片不见底的黑暗,涡蛇不敢移动,因为他知道在那片不祥的影子内有无数的东西正在蠕动,他们正为了头上这匹鲜活的猎物而兴奋着。紧紧缠绕着树干的蛇尾已经有点麻痺了,涡蛇知道自己可能没有力气撑到有其他活物经过引走底下这群秽,如果不小心掉下去势必免不了一场血战,或者自己应该乾脆把尾巴放开直接掉下去让那些异物结束自己可悲的一生。

他本来是哑山蛇族族长之子,虽然族长之位向来都是由一族内最强壮的蛇担任,但因为歷代族长特意巩固自己的势力和佔有族内最佳的资源,其他那些连吃都吃不饱的族人根本无法与族长一家匹敌,而涡蛇又是族长歷经好几代与族内有其他异能的家族通婚后诞下百年难得一出生就已经具备大妖怪特质的天才,所以这位内定的下任族长从出生以来可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风光十足,但这种好日子却被后来出现的卑给破坏了,卑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却长的比他更大、速度更快、力量更强甚至更兇残。随着卑逐渐崭露头角,族人们也都渐渐把目光集中到卑的身上,而卑也不负他们的期待成为哑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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