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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辰宴(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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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袁隶,脸也低垂,与沈玲的脸不过两指之隔,沈玲能清楚的感觉到他一呼一吸的温热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脸上,一双红眸半眯。

“我们…真的没有见过?”袁隶的印象中,好像是有这么一双眼睛,一双让自己印象深刻的眼睛,但此时看在眼中,总觉得既熟悉又陌生,好想跟印象中有不符的地方,可是,是哪里,自己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距离过近,沈玲甚至能听到自己絮乱的心跳在狂跳着,怕是再多这么坚持片刻,自己的心神就要被掠夺。

受不了这么无力想要深陷的自己,沈玲猛地挥手,用尽全力的打开了他挑起自己下巴的大手。猛地退后一步,躲开视线,努力平复自己絮乱的心跳,脸上却是用怒意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殿下,请您自重!”有些生硬的说出了这么一句,沈玲张口猛地呼吸这终于解脱了束缚的新鲜空气。怕是刚才那么近距离的待上一会儿的话,自己就要因为闭紧呼吸而缺氧致死了!

被她挥开的手在半空中僵硬的停了片刻,薄唇轻抿后现出一抹微惊过后的笑意。

与他保持两步的距离后,沈玲还想再往后退,却已是到了这亭子的最边缘,抵住了亭柱,整个人陷入了亭柱的阴影之中。即使这样,似乎还是没有一点儿安心的感觉,背抵住墙柱人却仍然在向后施力,只想与它融为一体了。

此时的沈玲,为了平复自己的心跳,便是将已是尽力压抑的对他的恨意稍稍释放了出来。低下的脸色沉了几分,倒是有了些效果,也正是躲在阴影之中,沈玲才敢放肆自己的神情变化。可是,即使这样,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还是让沈玲招架不住。然而,自己很讨厌这种会让自己失控的感觉,那几乎不像是自己了!

“你若当真不识我,却为何总逃避你的视线?”说着,袁隶又是往前欺了两步,来到了沈玲的实跟前,已是与她仅有衣料相隔。

这种,沈玲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温度的感觉让沈玲脸颊烧得越发的难受。一股羞辱感袭上心头,微沉了下呼吸,沈玲抬头与其直视。

袁隶眼前,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即使是夜间也能将其黑瞳完全的显现,那大眼眼底盛满的不只有强装坚强背后的那一丝被极力隐藏的脆弱,还有一股、一股说不上从何而来的愤怒。

就这么呆呆的盯着眼前的这双大眼,袁隶竟是有片刻的失神。那抹熟悉的感觉似是找到突破口似的,也跟着袭来。

就在这时……

“沈姑娘、九世子殿下!公主在殿中有请!”

一道打破这种僵持气氛的熟悉女声传来,沈玲猛然回头,正看见阿满站立桥头,行礼后恭敬的站好。

这一声如同救命声一般让沈玲绷紧的神经全都松懈了下来,趁着他转头向着阿满的方向看去时,横着挪动一步,从他与亭柱之间抽身,然后转身就走。似乎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的逃向了站在桥头的阿满,脸上复杂的神色赶忙收起,除了那一时不能平复下来的红晕外,倒是没什么异样了。

不管怎样,此时的沈玲可是超感谢及时而来的阿满的。

看着远远将自己甩在身后的仓皇而逃的纤弱身影,虽然刚才还没来得及让自己回想起那熟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但……自己似乎发现了些有趣的事情了!

“阿满,我们先进去吧!”就算神色恢复的差不多了,但那紧张的心情还是残留的,不想与他同步,沈玲出声催促面前的阿满道。

刚才沈玲与袁隶那么近距离的画面阿满可是清楚的看在眼中的,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是有什么事,但阿满知道这种场合,这种情况下不允许自己多嘴,于是便闭紧了嘴巴,只多看了一眼沈玲的脸色后,点头应声,随着沈玲的步子,朝着殿中行去。

到了殿中,沈玲先是与不知何时回来的公主殿下和坐在其身旁的二世子秦谷,也就是自己的姐夫行了礼,才是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不过刚落座,便是听见前面关心的声音传来。

“小玲,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出什么事了吗?”

沈玲抬头,正对上陆纤纤关切的视线,还有陆俊贤询问的目光。“没事的!大概是外面有些凉风,所以吹到了吧!歇会儿就好了!”

不知道自己的解释有没有让他们信服,但此事沈玲是绝不会对任何人多说半个字的,即使是对自己最好的陆纤纤也是!毕竟自己与九世子袁隶的瓜葛若真追溯的话,待是说到四年前去了,而当时隐瞒陆纤纤的在袁隶那里受辱的事肯定会被敏感的她揪出来的。既然决定不让纤纤姐为自己担心了,即使是到了现在,沈玲还是决定将此事瞒下,不然之前的谎话岂不都是白费了!

更何况,现在的九世子也就是对自己觉得在哪里有过一面之缘的想法,并没有联想到之前因为自己师父而让两人见过几次的不愉快的事情,或许忘记要比记得好多了吧!

虽然对于沈玲的解释半信半疑的,但此时的环境也不适合陆纤纤多问,也就应声后,视线若有所指的在沈玲身后站定的阿满脸上扫过,两人视线相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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