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看着那小厮双手奉上一个精美小箱子,两人大惑不解。
“小二,你搞错了吧,这箱子不是我们的。”
“没有搞错,就是你们的,送箱子的那位公子现在还没走呢,就在那边,喏,就是穿着青衣的那位。”
搅局之人
他往后一指,果真有一个穿着青袍的年轻公子迎面走过来,十七八岁年纪,簪缨华服,品貌风流。看穿着打扮像是一位贵族的公子。
“在下京城好客人士,见了二位,觉得很合眼缘,想跟二位交个朋友。这是一点见面礼,望二位笑纳。”那公子笑着说,挥手示意那小厮打开箱子。吕斯昊吃了一惊,见那箱子中满载各色玉石珍玩,琳琅首饰,看成色和做工,均是上等的珍品,价值不菲。
权洛颖一眼瞧出,这些东西都是自己在东街看过却没舍得买的,再看那年轻公子似乎有点面熟,这才想起来路上跟他“偶遇”多次,不知他究竟要搞什么名堂?
“呵,兄台言重了,我们与兄台素昧平生,岂敢收这么贵重的礼?”
吕斯昊看出他心思不单纯,婉拒。
话还未说完,那男子便大方地摆摆手,“唉~大家都是朋友,相逢何必曾相识,再说,都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如果侥幸能入得了姑娘的眼,那是在下的荣幸。”
说完,他暧昧地瞧了权洛颖一眼,后者被瞧得浑身不自在,不由对他心生厌恶。
把价值连城的东西硬说成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其目的已经昭然若揭了,吕斯昊心中一阵鄙夷,但面上却不与难看,微笑道:“兄台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我等急赶着出京,不能承兄台美意了,有缘再会。”说完牵了权洛颖就走。
熟料那人仍不死心,放任手底下的奴仆拦住道儿,阴阳怪气地叫嚣:
“你们两个别不识抬举,我家公子给你们送礼,那是看得起你们。京城里还没人敢拒绝我家公子的礼,你们两个也不瞅瞅自己算什么东西!”
吕斯昊怒极反笑,“你家公子又是什么东西,值得你这样大呼小叫?”
一听他这样问了,那奴仆气焰愈发高涨,
“哼,我家公子乃晋王世子,当今皇上的亲堂兄,晋王爷的独生爱子!晋王爷知道吗?当今皇上的亲叔父,手握雄兵百万的诸侯王,就是太皇太后见了我家王爷,也得礼让三分!”
他本以为这样的身份能压倒他们,不料,对面那两人却满脸嗤笑。
“你,你们笑什么?”
“吕哥哥,我只听说太皇太后有两个嫡亲儿子,一个是先帝,一个是燕王,这晋王也是她的儿子吗?”
“晋王不是她的儿子,不过只要是盛宗的儿子,见了太皇太后都得尊称一句嫡母,因此也算做她的儿子吧!”
“哦,原来是这样,那这天底下有母亲礼让儿子的说法吗?”
吕斯昊笑了,“这自然是没有。莫说是庶子,就是换了亲儿子,见了母亲不下拜他就是不孝,在玉瑞,不孝的人是要被逐出家门的。”
那奴仆被他俩这一唱一和说得是脸红一阵白一阵,气焰顿时蔫了下去。
“好了,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别再这儿浪费时间了。”
就在他二人转身离开时,那晋世子突然钳住了权洛颖的手腕,一把将她扯了回来。
“姑娘嘴巴何必这么刁毒,本世子原本是好意,姑娘不领情也就算了,何必出口伤人呢?”
那晋世子生平最听不得别人贬低自己的出身,虽然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晋王一系势力再大,在世人眼中终究不过是旁系,和燕王、容王这些嫡系子孙没法比。但他平日在皇宫受窝囊气也就算了,还轮不到两个不相干的刁民来轻贱。因为心里头实在是愤恨,手上不觉竟使上了十分力。
不过那权洛颖也不是好惹的,她本身对这世子就厌恶至极,此刻又被钳了手腕,受痛之下,抬起一只脚朝他膝盖踢去,也用了十成的力!
只听“咚”的一声,那世子牙疼似的蹲了下去,抱住膝盖嘶嘶抽气。
她一边揉着手腕,一边反唇相讥:“本姑娘也是好意,没打脸!那你领不领情呢?”
“好了好了,我们走吧!”眼看人群越聚越多,吕斯昊不想把事情闹大,不过,他对这世子也是厌恶透顶了,临了似不经意地拍拍他的肩膀,实则在指上蓄了九分力道,警告道:“兄台,得罪了。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完格护着权洛颖往人群外走去。
这一番变故不仅让路人看呆了,连那晋世子的奴仆都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才想起去搀扶自己主子,而那抱膝蹲在地上的人,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目中突然划过一丝诡谲的阴冷。
“真是岂有此理,什么晋王世子,明明就是个恶棍,吕哥哥,你刚才真应该好好教训教训他的。”她走了老远还在不停地擦自己的手腕,好像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怎么擦也擦不掉。
“好了好了,以后见了这种人绕道走就是了,让我看看,你的手没事儿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