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节(1 / 3)
她也见过秦家和亲眷家的男子,没一个肯为妻子做成这样的,这时见范离以三品官身,做小伏低成这样,心里不由得一酸,又吸起鼻子来。
她秦芬是不是太不知好歹了,把个好端端的英雄男儿,给规训成软骨头了?
才哄好的姑娘,喜气洋洋从娘家出来,马车还没动呢,怎么又要哭了。
两个丫头面面相觑,说也不敢说,动也不敢动。
范离自然听见马车里的动静,可是方才那姑娘分明是笑呵呵上马车的,他只当自己听错了,转头就往黄马身边走。
有贵深恨主子缺根筋,用力一拽主子,对着马车努努嘴。
范离愣一愣神,上前敲敲马车壁,耐心地问一句:“阿馥,怎么了?”
桃香昨儿和蒲草挤了一夜,听了一肚子家常,这时急智上来,竟有些管事老妈妈的样子,先安抚地拍一拍秦芬的手,再对着外头说一声:“少爷,没事,姑娘想到要家去,心里高兴呢。”
待马车动起来,南音还是对桃香假传姑娘的意思,感到不可思议。
然而再瞧瞧姑娘,好像又没什么异样了,南音心里不由得想起茶花嘱咐的话,“姑娘有孕,心思多变,你们除开顺着哄着,也得知道稍稍劝慰些,姑娘过后,会记着你们好的。”
南音若有所悟,想一想自己昨日的所作所为,不光没劝着姑娘,反而是火上浇油,姑娘没把自己抖出来,也算是宽厚得很了。
若是叫太太知道姑娘是被自己那些没来由的话给气回家的,只怕自己老子娘在秦府都要待不下去。
南音不由得一阵后怕,不知怎么,竟藏不住话了:“姑娘,昨儿的事……”
桃香从来不知道,南音竟也有这么讨嫌的时候,用力一瞪南音,罕见地摆个严厉的脸色。
秦芬稍一沉吟,轻声道:“昨日的事是个误会,这事已经清楚了,以后不必再提。”
两个丫头又对一眼,心里都是古怪。
姑爷和姑娘两个,自见面了都在大伙眼皮底下,何时有机会分说清楚了,姑娘这是……自个儿原谅了姑爷?
有孕的妇人,还真是难服侍,姑娘人没娇气,吃喝也不讲究,偏生这一出又一出的新花样,闹得她们两个哭笑不得。
一到范府门口,范离便来搀扶秦芬进府,两人并肩说着家常,慢慢走进了屋子。
等丫头们端了茶水退下,秦芬才轻轻哼一声:“你给我过来,我要审你。”
妻子自来性子稳重,少有撒娇的模样,这时忽然发个娇嗔,范离不光没生气,反倒乐呵呵地上前:“真是奇了,我审了多少犯官,竟也有被审的一天。”
秦芬没接这话茬,只道:“你给我老实交代,昨儿和那个玉容,到底关着门做什么来着?”
范离这时才明白有些犯官呼天抢地的心情,他这时候也想拜一拜老天爷,喊一声冤枉了。
可是他想了一夜也想通了,自家这妻子,打进门就替他、替三房劳心劳力,什么都料理得好好的,如今有孕了心绪不佳,他再怎么也不能在紧要关头计较,若是有不周到的,他该忍下去才是。
听见秦芬正经问话,范离也不开玩笑了,认认真真地道:“那丫头言行古怪,我早看出来了,可是想着她是你娘家送来的,大张旗鼓会丢你的颜面,所以我就关着门审了一审。”
秦芬这时便知道自己当真错怪了范离,满脸不自在地抿一抿嘴:“我以为你……那这事是我做错了,我给你赔不是。”
她还记得替娘家人说几句好话:“昨儿回去,太太和姨娘还说我脾气大来着,我以后不会那么冒失了。”
范离昨日听了丫鬟的话,已知道这次的事情根源不在秦芬身上,哪里会要她认真道歉,这时摆手便揭过话头:“咱们两口子,还讲那些虚的做什么。”
秦芬轻轻“嗯”一声,歪着脑袋想了些什么,又问一句,“我依稀听说你要外放,可是你又没和我说这事,我想着旁人的话未必作准,我想问你,这事是不是真的。”
皇帝想叫范离外放的事, 并不算机密。
可是这件事,君臣之间并没达成默契,皇帝和内阁之间,也没达成默契, 就连皇帝自己, 也没拿定主意。
北戎边境的守军,大部分将领都是废秦王手下出来的, 前次为着对秦王的义愤而哗变, 险些掀起一场政变, 如今已不能放任自流。
然而京中也并不安稳,不怀好意的鞑靼人竟登堂入室, 幸而那鞑靼使臣因为熟知选秀的事而露出马脚,叫皇帝起了疑心, 否则宫变的事,还说不准呢。
如今,内阁想叫范离留在京里坐镇, 皇帝却想叫范离往军中去。
然而当真放了范离出去, 皇帝自个儿也并不十分情愿。
不为旁的,只为皇帝也是个普通人, 也是怕死的。
范离既聪明又忠心,是他最优秀的保镖, 他哪能把这样一个人给轻易放了出去。
而范离自己,也在为君尽忠和守护爱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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