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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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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暮亭不反驳,“看来是喜欢的,那明天我帮你挪后备箱。”

“好……等会儿!”裴疏槐反应过来,“为什么是明天?”

祁暮亭指了指不远处的露台,“外面下暴雨,我看了天气预报,待会儿要打雷,你开车不安全。”

这一瞬间,裴疏槐好像明白了先前在冰淇淋店门口,祁暮亭为什么会突然播报天气了,这狗逼是故意的,真是诡计多端!他比出中指,“你个屑!”

祁暮亭不懂。

裴疏槐翻译,“你个垃圾。”

祁暮亭不跟他计较,将水杯递给他,“喝点温水润润肠胃,今晚你睡主卧,我睡沙发。”

裴疏槐简直受宠若惊,捧着水杯说:“你不会半夜起来嘎我一刀吧?”

“不会,不过我会趁你打呼噜时给你录下来。”祁暮亭转身去衣帽间换衣服,裴疏槐端着水杯跟上去,反驳道,“我不打呼噜!但你小心点,我梦游的时候喜欢打人!”

祁暮亭回头瞥了他一眼,意思是有胆你就来,随后回头去拿睡衣。

裴疏槐对着他的背影比中指。

“要穿哪件,自己过来挑。”祁暮亭说。

裴疏槐凑过去,选了件乳白色的睡衣,随口道:“这件你没穿过吧?”

祁暮亭一顿,侧目看他,“你这语气,是想我说穿过,还是没穿过?”

“……我想你闭嘴。”裴疏槐蛮横地取下睡衣,转身说,“我先洗。”

祁暮亭笑笑,取了件睡衣,跟着出去了。

不一会儿,有人在外敲门,祁暮亭打开一看,是老章。老章一脸惊险,“您怎么没说今晚会带他回来,幸好我刚才跑得快,要被撞见,您不就露馅了!”

祁暮亭难得理亏,“忘了。”

得,这是蜜里调油被蜜裹住小脑了。老章摇头,小声说:“您得好好计划一下,什么时候跟他坦白啊?总不能以后他一来,我都躲着吧,太危险了!”

“要不……”祁暮亭思索着说,“我换个管家吧。”

老章什么都没说,满身悲伤地走了。

祁暮亭摇头,关上房门。

玻璃门遮不住浴室的水声,祁暮亭在门外顿住脚步,侧头看向玻璃门。这里其实看不见淋浴间,但他在玻璃门上看见了裴疏槐的影子,高挑的人,瘦削的骨,窄腰长腿,哪哪都写着诱|惑。

腕上的佛珠散发着温润的凉意,却在此时毫无作用,他静不下心,也宁不了神,忘了作君子,只想要个有情人。

浴室的水声不知何时停下,洗漱台边响起窸窸窣窣的漱口声,过了一会儿,裴疏槐推开门踏出来。薄薄的衣料贴在他身上,衣摆袖口裤腿都宽松,留有余地,挡不住空调风,也拦不住祁暮亭的目光。

裴疏槐兀自后退,在祁暮亭的逼近下抵住玻璃门。四目相对,只有他胆怯,“你、你怎么了?”

祁暮亭看他半晌,嗓音低哑,“没什么,觉得你好看。”

“现在的我和平时的我没什么两样。”裴疏槐挣扎。

祁暮亭一路猛进,“所以平时也觉得你好看。”

裴疏槐的眼皮和声音一起低垂,“你若喜欢好看的,看你自己就好。”

“可我也亲不着自己。”

裴疏槐闻言惊得抬头,正好送上两瓣唇,祁暮亭俯身,却不趁机亲吻,只是抵住他侧脸,轻声问:“你怎么看我?”

被温热的呼吸烘着侧脸,那夜的淫|梦再度袭来,裴疏槐咬着唇,浑身发着细密的颤意,小声说:“强势夺人,蛮横无理。”

“评价符实。”祁暮亭笑道,“把头偏过来,或者今晚和我一起睡,二选一。”

裴疏槐不可置信,伸手攥住他腕上佛珠,说:“你去抄经书!”

“可以。”祁暮亭百依百顺,“你若选一,我今晚抄一夜经书;你若选二,我明天再补上。”

裴疏槐进退两难,说不出话来。

“后悔激我吗?”祁暮亭不留情地拆穿,在裴疏槐尴尬羞恼的目光中开始秋后算账,“故作亲昵的合照,一声暧|昧的‘阿槐’还有你的口不择言,满腔小心思。”

裴疏槐毫不犹豫地出卖,“是陆安生的主意。”

“哦,他是帮凶。”祁暮亭问罪,“你是主谋。”

裴疏槐竭力洗脱罪名,“罪责也得分大小,我觉得我罪不至此。”

祁暮亭说:“那得法官说了算。”

裴疏槐谴责,“法官有私情,要避嫌。”

“空口白牙,就是诬陷。”祁暮亭好整以暇,“除非你告诉我,法官有什么私情。”

裴疏槐无力抗拒,眼神闪躲,说:“我选二。”

“好。”祁暮亭气息忍耐,如约后退一步,“去吧。”

裴疏槐迈腿与他错开,一溜烟地跑进内卧,靠在隔墙上,心如擂鼓。窗外噼里啪啦的落雨声害他神思急躁,难以静心,满室冷檀香极其浅淡,仍旧让他几近窒息。

裴疏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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