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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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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动让温岁几欲呕吐。

她坐起身,说话却控制不住地有些结巴,令她自觉难堪,“你好,我叫我叫温岁。”

对方的音色透着成熟知性的魅力,“我知道,你是祁鹤的妻子。”

温岁默了默。

不得不说,钟姒和祁鹤在某种程度而言的确相似,或许这也是让他念念不忘的原因。

自信,张弛力,以睥睨的姿态俯视事和物。

永远不会卑微不会低头,势均力敌。

温岁苦涩地想。

但她很快将这种自卑掩藏,“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今天回国,”钟姒道,“可能你对我跟祁鹤的关系有点误会,我想当面说清。”

温岁咬着下唇,道:“我没有误会,其实”

她微微提高了音量打断,“那是其次,主要是我想见见你。”

“见见祁家的儿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温岁张了张口,电话倏地掐断。

她慢慢地闭上嘴。

之前祁鹤的堂弟祁漱礼告诉她,重要的东西祁鹤会放进床头柜里,后来她光顾着去和室友爬山,忘记了这回事。

去看看吗?去看看祁鹤是否真的把合照放在那里。

没必要看吧,你不是已经知道结果么。何必再自己给自己的心上划一刀。

温岁站在祁鹤的卧室门前。

她很少进去,因为即便是做/爱,祁鹤都只来她的房间。

他说自己有洁癖,不喜欢弄得乱七八糟,可回过头想想——

不过是个蹩脚的借口。

免费的炮/友,连他的床都不配躺。

温岁轻轻推开门,窗外阳光和煦地洒在冷色的被单,小摆钟坐在书桌摇啊摇,扑面是木质果的清香。

被子叠得四四方方,草案和文件都齐整地归类置放在架子,她走过去,桌上还留着两三件花绿的软糖。

人总是会被细节打败,温岁长久地注视着软糖,莫名有些被可爱到。

她看向低矮的床头柜。

祁鹤确实留存过几张照片,很少,也许男孩子都不大爱拍照,他大多放在书柜隔橱或办公桌,有家里人的合照,有自己抱着奖杯,还有和高中旧友的照片。

无一例外,他拍照不爱比手势也不爱笑,表情淡淡的,很酷很傲。

温岁和他有合照吗。

有的,结婚证。

女孩没有拍过什么结婚写真,她其实挺想拍,挺想穿各种各样漂亮的婚纱,挺想和祁鹤能有更多实质性的回忆。

这样想想,她羡慕的事情好多。

结婚证上的照片祁鹤同样没有笑,甚至表情严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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