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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7)(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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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没有继续抵抗,可能是发现萨努尔王子已死,无心恋战,也可能是害怕所谓的神罚,觉得还是先回自家地盘更放心。

艾琉伊尔点了点头:会,不过最起码短时间内,萨努尔都不敢再有行动了。

高地荒原是他们天然的保护伞,不论多么恶劣的环境,这些萨努尔人总能缓过来。

哈蒙革最后的儿子会成为他们集合的标杆,然后,继续像夜间的狼群一样窥伺边境,等待卷土重来。

萨努尔族烦人就烦人在这里。

艾琉伊尔说着,表情却称得上愉快。

洛荼斯默默看着她。

王女慢条斯理道:只是有个想法,有时间问问阿希诺不过就算实现,也是在喀斯涅构不成威胁之后。

洛荼斯幽幽道地说:别说你的想法了,不如看看左边肩膀,再来考虑这些。

艾琉伊尔闻声看去。

只见肩膀下方的铠甲劈裂,裂口处滋滋冒出一小股血花,大概是某个萨努尔人拼死一搏留下的伤。

不太疼,王女也就没在意,还带着伤口追出城门一里地。

这会儿被洛荼斯点到,艾琉伊尔顿了下,垂眸:好疼,我需要包扎。

洛荼斯:

倒是先把脸上的笑收起来再说疼啊!

投喂一只王女喵

高而阔的城墙上, 索兰契亚的士兵清理战场,时刻小心着还没死透的敌军反扑。

同时,还要从死者身上取下有价值的东西比如盔甲, 比如饰物,这是他们的战利品。

悬挂在墙外的数枚头颅, 终于被人小心翼翼地收回, 等待在哪里找到尚不知存在与否的尸身,体面地举行葬礼, 刻名入殓。

勒娜替赫菲特城主合上眼,不发一言。

城内的战斗已经基本结束,可能还有什么地方藏着零散落单的萨努尔人,他们改变不了这场战事的结局,只能被动等待死亡。

一只金雕飞过城墙, 掠过街道房屋,最终拍打着翅膀落在底格比亚城主府花园内。

在那里她找到自己的姐妹另一只金雕正停在半敞的窗外,歪着头往里看, 于是她有样学样,利爪扒拉着窗台,猛禽茶红色的眼睛映出房间内的情形。

起初还能看到一点什么, 比如负责给肉吃的金眸主人卸下盔甲, 开始解短衣。

但紧接着, 很少给肉吃不过很有亲和感的蓝眸主人走过来,很不亲和地拉上窗帘。

金雕什么也看不见了, 伸嘴扯扯帘布,没扯动, 只好互相啄羽毛。

屋内, 洛荼斯转过身。

艾琉伊尔已经解下短衣, 黑发顺直地披散,发尾正好与裹在胸前的柔软白布末端持平。

流畅的腰线以下是绕缠的细亚麻布料,这两件衣物有些类似后世的内衣,后世研究者也认为它们就是内衣套装的雏形。

伤了好多地方。艾琉伊尔自顾自地检查,在战场上还不觉得,现在好像疼起来了。

洛荼斯原本还在试图避免让目光定在哪里,闻言一怔,靠近仔细观察。

出血的伤口倒是只有肩膀上那处,而且伤口颇深,像是被萨努尔弯刀的刀尖凿了进去,相当严重说起来也有些讽刺,几个萨努尔王子带来的伤,加起来都没有一个士兵拼死一击造成的伤口厉害。

而其他部位的铠甲完好无损,只是战斗中难免磕碰,视线随便一扫就能看到青紫淤肿,在细腻光滑的蜜色皮肤上不算显眼,却也不容忽视。

洛荼斯:你先清洗一下

顿了顿,想起感染问题,改口:还是我来吧。

没有什么水能比河流女神刻意控制的水更干净,流动的清水冲洗掉血迹和脏污,洛荼斯直盯着窗台的方向看,尽量不让视线移开。

所以,她看不到艾琉伊尔在背后做些什么。

王女伸出手,微微合拢,清澈水流从指缝间流溢。

她似乎想要抓住这些源源不断、起着清洁作用的水流,但人的手掌再有力,也不可能握住水。

如果我碰这些水,您会有感觉吗?

艾琉伊尔突发奇想。

洛荼斯还没反应过来其中含义,就先无意识地稍偏过头,去看王女怎么会问出这句话。

刚一转头,洛荼斯便顿住了。

水流受她控制,从王女头顶的水团涌出,尽职尽责充当花洒,这样的情形也不是第一次上演了,过去在军营有一阵子条件堪称艰苦、不能时常洗澡的时候,洛荼斯有时会这么干。

这次,王女却像是忽然对源源不绝的水流起了好奇心。

艾琉伊尔探出一截舌尖,轻触干净的水幕,仿佛在试探性地品尝味道,舌尖挑起卷回口中,又像渴水的猫科动物,只是出于生灵对水分的本能需求。

洛荼斯:没有。

洛荼斯:你觉得渴吗?

艾琉伊尔收回舌头,若有所思地回望。

片刻,不无遗憾道:看来是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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