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2 / 3)
把他泼醒,弄那里去。
。
之前还在医院里的时候,荣潜又听到过班准外放出来的甄不甲的语音。
在这间会所里,有专门供班准休息的包房。
会所经理张榔适时且殷勤地小跑过来,狗腿地对荣潜说道:荣先生,这边,小班总的休息室在这边。
嗯。
荣潜嫌单手托着班准的腰身有点麻烦,于是将人身体摆正,微微俯下身子,直接把睡着的班准打横抱在了怀里,缓步跟在张榔身后,尽量让人躺得舒服一些。
迈进心中时常有些好奇的房间后,荣潜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末了又觉得烦闷。
这就是班准平日里胡闹的地方?
包间的环境倒没有想象中那么淫靡,灯光和家中的客厅一样亮亮堂堂,不容一处角落有阴影出现。
亮得有点离谱。
荣潜舒展开由于不想碰到班准身体其他部位而攥紧的拳头,小心翼翼地挡在班准的眼睛上,以防他被强光刺伤。
看着荣潜的动作,张榔有些不解。
但就算赌上他从业十八年的所有经历,张榔也实在摸不清两人的关系。
这俩人一个比一个看起来跋扈,打死他也不信他俩之间能有奸情。
让这浑身充满戾气的少年和小班总亲嘴儿,张榔更是连想都不敢想。
不打架就不错了,还亲嘴儿?
笑死。
床在哪儿。
荣潜的声音没什么波澜,听得张榔后背发凉,忙去看他的眼睛,以求他不要因为自己的迟钝而生出不愉快的情绪。
张榔忙赔笑着:荣先生,这边请,这边请。
荣潜原以为卧室和k歌房的装修差不多,然而刚一迈进屋内,他的脸就立刻沉了下来。
恒温水床?满墙玩具?
摆满书柜的小雨伞?
花样儿够多的啊。
就像负气似的,荣潜直接将班准抛进了大床,盖被子的动作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粗鲁。
不过荣潜自然是有分寸的,水床不会将人颠得难受,反倒会像现在一样
班准舒服地翻了个身,微微泛红的脸颊抱住另一个枕头轻轻蹭着,ap;%ap;%,你好软
荣潜冷笑一声,吓得张榔险些当场尿出来。
班先生这是喝了多少?
荣潜重新给班准盖好乱蹬的被子,直起身体侧过头瞥了一眼张榔。
应该,没张榔有点心虚,没喝多少吧。
他不懂事,你们也不懂事?不知道他伤刚好?
荣潜每说一个字,都让张榔感到分外的压抑恐惧。
之前还觉得小班总性格暴戾,现在一看,这荣先生给人的恐怖程度和小班总压根就不是一个等量级的。
他多希望小班总现在立刻就清醒过来,然后扯着衣领骂他几句啊,也省得他的心悬在这里不上不下的难受得慌。
宁可被小班总打一顿,也不愿意让荣先生冷冰冰地看这么一眼。
班准还在傻笑着抱紧枕头诉衷情,全然不知道站在一边的荣潜仅靠一己之力,便将整间卧室的气氛搞成了零下的温度。
荣潜微微眯起眼睛,对张榔说道:你出去吧。
张榔简直惊呆了。
难道这小子现在就就要
荣潜转过身,等我请你?
不不不,不不不!
张榔对这个小阎王实在是又惧又怕,想着能让甄不甲都十分恭敬的人,他们这些底下的,肯定是得罪不得的。
因此张榔便老老实实地替荣潜关好门,末了还犯了职业病,上下打量了荣潜一通后,猥琐地笑着恭维道:
荣先生,柜子第三层的都是55毫的,您放心用。
荣潜的脸色有点不自然,皱眉道:把门关好。
其实他本意远远没有这么复杂,甚至可以说是压根儿就没往这方面想。
可是一旦有人堂而皇之地点出来之后,场面就真的变得这么尴尬了起来。
卧室内恢复寂静。
荣潜站在床边低头看着昏睡的青年,视线停在他浓密的睫毛上,神情怔愣。
班准睡觉一直都不老实,而今天又恰好拆掉了或多或少会对他睡眠质量产生影响的石膏,因此他这个时候更像翻了天的猴子一样,在床上躺着也不老实,手蹬脚刨地肆意伸展着四肢,床里的水发出碰撞声,就像是
突然,他的腿从床里伸了出来,一脚蹬在荣潜的
荣潜忙捂着自己的家伙连连后退几步,紧接着就有些难以置信地去瞅班准的脸。
恩将仇报、以怨报德、农夫与蛇、他与班准。
这一脚踹完,班准像是也有了感觉一样,迷蒙着睁开眼睛,朝仍旧没有缓过神来的荣潜看去。
荣潜见他要醒,立刻状作无所谓的样子转身去欣赏墙上的画。
然而当视线落在上面时,他的脸便又绿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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