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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婚宠 第4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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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阿姨发现,自己和顾淮左出去玩却没带上苏青青,多半会惹怒顾爷爷。

顾母了然一笑,只说了一句:“淮左再过六个月就成年了,他自己拿主意也挺好。”

姜暖以为她说的意思是,顾淮左马上就是成年人了,想跟谁玩就跟谁玩。

心里冒出一句:他成不成年不都一直自己拿主意么。

后来几年,姜暖回忆起6月8号的傍晚,从天亮到天黑,心中雀跃成了忧心忡忡,等了很久很久。

校门口都亮起了灯,寂寥空落,没等来顾淮左。

姜暖安静地望着车窗外,期盼他快一点出来,快要赶不上飞机了。

后来,顾母接了个电话,没让姜暖听清内容。只是在接完后,面色陡然凝重,同司机道,“去东城公安局。”

余光瞥见旁边坐着的少女,一脸紧张的望着自己,顾母心乱如麻,改口道,“先回顾家。”

那张机票是遗憾的开端,无疾而终的旅行,如同无疾而终的暗恋。

高考结束后的第二天,顾淮左就被安排出国了。

姜暖听到这个消息时一脸茫然,飞奔赶去机场,匆匆一面。

顾淮左还是穿着6月8日进考场时的白衬衫,袖子上有血,很是狼狈。

他额头和脸颊也都是淤青伤口。

姜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他他也不说,抓着少年的衬衫哭得泣不成声,“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我让你不要跟人动手的,你说话啊!”

顾淮左沉下青涩俊美的面孔,声音沙哑,“念念,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击过掌的。”

姜暖边哭边摇晃着他的胳膊,哀声祈求:“能不能不走,还没出成绩,不走好不好?”

“如果我赢了,”顾淮左眨了眨干涩的双眼,抬头看向更远处,声音顿住。

沉默了片刻,她还在哭个不停。

从兜里抽出手,手指微微颤抖着摸了摸姜暖的脑袋。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说会不会太过分,一个明知结果的赌约,要让姜暖等自己吗。

而他刚杀了人。

头顶传来一声模糊不清的声音,姜暖抓住他的胳膊追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好不好。”

“姜暖,”顾淮左神情复杂地喊她全名。

眼眶红的几乎下一秒就要流下泪,他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卑劣请求,“如果我赢了,你可不可以等我几年?”

脑袋一懵,姜暖不知所措地望着少年,眼中泪水都停滞了,颤颤的问他:“为什么要等,等上几年?”

“你在说什么?”不愿相信他说的,姜暖声音破碎哽咽,眼泪决堤,口齿不清地冲他哭喊,“你为什么要出国,我肯定能考上a大的,我有把握,我们一起去a大不好吗!你别出国,不要走!”

顾淮左站着没动,微仰着头,下颚绷紧成线,喉结艰涩的滚动,他很想抱住姜暖,让她别再哭了,也别再问了。

可是,他手上的血,也才刚洗干净不久。

洗不干净了。

“是,是为什么非走不可?”姜暖哭到嘶哑,抓着顾淮左的袖子不肯松开,“我不要,不要你走的不明不白,你说清楚!顾淮左!”

他还是没说,心情是复杂的。

他自己都还没想清楚,昨天的事,政治身份却要变了。

会和姜安一样吗,成为念念的一道伤疤。

这就是权力和地位,赋予的行为。

他,会站在制高点,和念念重逢的。

而顾家,不会亏待念念,会好好照顾他愿意背负一切去保护的小姑娘。

顾淮左走后,同学聚会上听人说起,顾淮左从考场出来没从东校门走,跟人出了西校门就去了后巷,杀了人,一地的血。

姜暖不信,和隔壁班的同学在饭桌上吵了起来。

后来,拿到了出事几名同学的姓名,她一家一家地医院跑。

被打得脑出血的学生叫陈康乐,她在学校里见过几面,没什么印象。

陈康乐虽然没死,但跟死了也差不多,成了植物人。

陈康乐父母在朔津也是有些地位的,跟顾家对着干无异于以卵击石,但自己儿子成了这样怎么能甘心?联合当天被打的另外几人家长,去司法机构立案,扬言要送顾淮左去坐牢。

顾淮左谁敢抓?

可偏偏陈康乐家找到了初到朔津上任的局长,初生牛犊不怕虎,直接把顾淮左抓了。

虽是第二天就被顾家接走了,影响却留在那儿了。

陈康乐家里不干,一直刊报、自媒体发声采访,闹得轰动一时。

这事最后是顾绝出面,摆平的。

顾老爷子为此气得不轻,勒令顾淮左成熟稳重之前不允许回国。

姜暖一个人去了a大,早出晚归,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教学楼,她想尽早拿到交换生的名额,去美国找顾淮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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