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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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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在你们祁家的面子上,才亲自出手引渡。

哦,是吗?祁沉笙的嘴角也上扬起来,残目之中尽是藏不住的戾气。

那声音继续蛊惑般说道:此之一去,他便可于城中担当月使之位,半分不逊于尘世的星监。

你又何苦用那人间情爱束缚于他?

祁沉笙听罢,残目之中将将褪去的猩红,顿时又重了几分,咬紧的齿间字字说道:我偏要如此。

汪峦在祁沉笙的怀中,自然能够感知到他情绪的波动,这般立刻心道不妙,主动伸出双臂,攀上了祁沉笙的肩膀,顺从地倚在他的身上,软声哄道:沉笙放心我才不想去做什么月使呢,我只想快些跟你回去。

他灵雀似的眼眸微垂,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凑到祁沉笙的耳畔窃窃道:当真给我打只金笼好不好?将我锁进去,只有你才能进得来

祁沉笙的呼吸一窒,抱着汪峦的手又紧了紧,目光却渐渐安定下来。

可藏在树冠中的声音却又冷笑起来,讥讽地说道:到底是目光短浅,竟这般作践自己。

你想跟他回去?就凭这般样子回去?

说完,树间又降下一道光华,其间恍然映现出汪峦死前的模样。

容颜尽毁,身体残瘫,回去了又能如何?不过是白白受那几十载的苦。

那疯女人说得倒是不错,久病床前尚无孝子,更不用说你只是他的情人,色衰爱驰转眼即至,到时候本君可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

终局(九) 沉笙,我回来了。

他的额上是几乎深可见骨的创口, 被黑袍人压在地上的侧脸,杂乱地布满了划痕,将原本绝美的面容毁了个干净。身上的衣衫尽被鲜血所浸透, 虽说略有遮掩,但仍能看到腰背处,那不自然的塌陷。更不用说,还有那双血肉模糊得看不出形状的手

种种看来,确实是丑陋又凄惨。

汪峦刚要说什么, 眼睛却被祁沉笙捂住了,温暖的怀抱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其中,耳畔随即感受到祁沉笙的气息。

九哥, 别看。

汪峦没有拿开祁沉笙的手,就这样被他遮着双眼,稍稍侧身仰头像是在望着他:好,我不看但是沉笙都已经看到了吧?

祁沉笙没有说话, 他低头看向被他紧紧拥在怀中的汪峦。

何止是看到了,当金丝雀的光芒彻底消散后,他自虐般看过汪峦身上的所有伤口, 一遍又一遍地, 亲吻着他冰冷的额头, 抚摸过他伤痕累累的侧脸,死死抱着他骨骼破碎的身体

他恨自己的轻狂, 带着汪峦来赴这场险境,更恨自己无能,深陷往日的幻象中,让他的九哥独自承受这等折磨痛苦。

汪峦此刻看不见祁沉笙的神情,但只要稍稍靠近他的胸膛, 就能听到那一下又一下有力的心跳,每一下都带着无法舒解的自责与悔恨。

他未被遮住的半张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而后伸出双手,去捧住祁沉笙的脸,而后又划向他皱紧的眉间。

沉笙,汪峦轻轻地开口,像是说与那银桂树中的人听,又像是单纯地想要从对方口中,得来答案:你可会嫌我容颜尽毁?

不会。祁沉笙拥着汪峦的手臂骤然收紧,话语中没有半分犹疑。

那你可会嫌我身体残瘫?汪峦继续笑着,问了下去。

不会。祁沉笙低头吻上了汪峦的额,依旧是那般无比珍视的模样,唯将锋利的目光,留给不远处那溢着银光的巨树。

呵,银桂树中藏匿的声音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他说你就信了?

我信,汪峦的话语中,是孤注一掷的决绝,他缓缓牵下祁沉笙遮在他眼前的手,无比坚定地望向巨树:他说的话,我便信。

银桂树中的声音没有再响起,祁沉笙拥着汪峦,与他一起站立在树下,细长的绅士杖紧握于手中,蛰伏着随时准备化为利刃,将汪峦强行从这里带走。

但一切似乎都因汪峦的回答,而画上了休止符,许久之后巨树中才又一次传来声音。

痴子,你既这么选了,我月城也不是上赶着要人的。

只是日后莫要后悔才是。

汪峦听罢,只觉心中放松几分,祁沉笙却依旧环着他的身子,紧了紧两人交握的手,重之又重地说道:我不会让九哥后悔的。

汪峦笑了起来,银桂树中再次传来冷冷地不屑声:既然如此,本君这便走了--

说完,那银桂树的光华便暗了下去,夜幕中四周的星芒,也随之仿若要离去。

但就在这时候,祁沉笙的绅士杖却乍然落地,敲出不容忽视的声响与步步紧逼的威势:且慢。

小辈还有一事,想要讨教月城来的贵君。

当真是好大的胆子,银桂树中的声音又含上怒意,泛着银光的树枝也越发刺眼,酝酿着攻击的意味:不过是个星监罢了,也敢向本君问话!

祁沉笙却对他的威吓视若无睹,一手揽着汪峦,一手敲击着绅士杖,淡淡地说道:自然不敢向贵君问话,小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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