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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口开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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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回去无法交差,挨板子事小,要是丢了差事,一家大小都要饿死。”

刚才还是穷凶极恶的公差,现在全部号啕大哭,把现场哭得凄凄惨惨。

温司马到底是个沉稳冷静之人,此时又有公务在身,此事只能随后再问,“好了,你们也别哭了,先把人带到义川县衙妥善安置,日后我自会查明。”

顶头上司的上司松了口,公差们是感激涕零,点头哈腰地向温司马辞行,踏燕也不敢要了,拽着牛车驶出了柑橘林,南行向义川县而去。

“你是真的放他们走?”萧可深感意外,依照电影里的情节,温司马定会偷偷跟过去查个究竟,而他却立在原地不动,“你难道看不出来,那陶县令就没安好心,他抓那些女子就是为了满足私欲,你就是帮凶。”

“都说了日后会查明,你就放心吧!”温司马被她搅得头疼,一个被赶出来的婢女这么难缠,公差们刚才所言,说那些女子都是陶县令点名要抓的,其中一定有鬼,只等日后再做计较。

“但愿你说话算说。”萧可翻身上马,心中极是不忿,青莲姐妹还在公差的牛车上,此番被掳去,下落不可知。想到前途凶险,便打起了他的主意,“你是不是要去沔水的堤堰上?”

“是啊!”温司马不明就里。

“带我一起去好不好?”萧可浅浅一笑,“你看我孤身一人,万一再遇到歹徒。”

“你去堤堰上有何事?”她来路不明,温显忠哪里敢带着同往。

“其实我是。”萧可随口编着说辞,“我虽然不是杨凌香的婢女,但我是凝香阁萧孺人的婢女,奉了我家夫人的命令,去堤堰上给我们殿下捎个口信。”

温司马半信半疑,她是被杨贵人赶出来的不假,但她说是凝香阁萧孺人的婢女,莫不是信口开河?“你真是萧孺人的婢女?可这洪水滔天,能有什么要紧的口信?路途遥远且难行,你一个弱女子不害怕吗?”

萧可抬头望天,这不是废话,要是不害怕,为何要找你同行。

“温司马,两个女人争风吃醋,你有什么可好奇的。”

温显忠明白了,藩邸姬妾勾心斗角争宠那也是屡见不鲜,听说那位萧孺人是谏议大夫萧钧之女,出自名门望族兰陵萧氏,纵然是她的婢女也不好得罪,只能带她同行。

萧可这回有了着落,再不用担心前途凶险和衣食不周了,再说她的确不晓得要找的人到底在哪里,跟着他们走一定不差。随他们走了整整一天,眼看日落西山,又寻了一处林子落脚,搭起了简易的行帐,抱回了枯枝枯叶生火,权当取暖。

温司马从干粮袋子里取出一块饼,又把装了水的羊皮口袋一起递给了萧可,“饿了吗?快吃吧!”

萧可坐在枯枝落叶堆里,喝着凉水,吃着干饼,对着林间的火光点点欣赏,倒也是一种野趣。

温司马也坐了下来,掰着干饼往嘴里塞,“你一个姑娘家,一个人走这么远的路,就不害怕吗?”对她,仍是好奇心大起。

“怕呀!不然为什么要跟你一起走。”

篝火燃烧‘噼啪’作响,火光将她的脸映衬得格外柔和,马儿在不远处啃着草吃。

“你的马不错。”

萧可笑道:“那不是我的马,是我家夫人的。”

温司马点了点头,再寻思不出该说什么!

“你别光问我啊!你呢?”萧可转头看向他,“你今年贵庚?家里都有什么人呀?”

温司马似是面带不快,“今年整整三十,上有老母,下有一女,妻子去世多年,还不曾续弦。”

萧可方才明白了,问到了他的痛处,“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的妻子已经……。”

漫司马故作轻松道:“不要紧,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萧可疑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再寻一房妻室呢?你是一州的司马,相貌堂堂的,条件也不差呀!”

“碰不到合适的,就耽搁了。”温司马尴尬的立起来,“姑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落雁。”萧可突然想起了她。

“落雁姑娘,帐子已经搭好了,就先歇息吧!”温司马走出两步又回头,“我让小仆在帐子外面守着,晚上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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