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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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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是在抛下江百晓头也不回地说的。

江工具人百晓:

离晚自习还有二十分钟,池矜献去的时候,发现陆执已经从更衣室冲完凉出来换上自己的衣服了,头发还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

水滴有些蹭到了他的鬓,又顺着侧脸线条向下滑,从颈边蔓延进了衣服领子里,带起了一片性感。

兴许是嫌滴水烦,陆执将手指插进发间胡乱拨弄了几下,想让水滴往地上落落,干得也快一些。但水珠不听话,几滴被甩到了他凸起的喉结上面,莹白的皮肤瞬间被反衬得更加可口。

池矜献的喉结是干燥的,但它不受控地滚动了一圈,他都不敢抬眼看陆执,只跑到人面前垂着脑袋说:陆哥,给你水。

陆执像是才发现他,将刚才的余光摆正,直视着池矜献,不弄头发了。

他说了句谢谢,接过水拧开一口气喝完,视线却无意地盯着对方另一只手上的小半瓶水江进喝过的。

陆执将空瓶投进垃圾桶,迈着长腿往操场外走。池矜献看了一圈,没看到学委他们,也没看到江进,就顺嘴问了句:江哥呢?不等他吗?

旁边沉默了一下,池矜献扭头去看。

更衣室。陆执道,不用等。

池矜献噢了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水,有点发愁:那他的水他还要吗?我一会儿是不是得送去他班上?虽然只剩一点儿了。

旁边还是没有很快出声,但却停下了步子。

陆执微垂着眼眸,望着池矜献握水的手,突然牛头不对马嘴地漠然问了句:你就拿着它去了餐厅,又从餐厅带了回来?

啊?池矜献几乎从来没听过陆执一次性跟他说这么长句的话,下意识想抬头,但一看见那张脸脑子又不受控,刚抬起一点的脑袋瞬间低了回去,挺像在玩点头的游戏。他小声解释说:他喝完你塞给我,我不知道放哪儿,就

我让你扔了。陆执语气几乎带着点强硬,不太好。

池矜献有些奇怪,但他不会让自己继续多想为什么奇怪,非常听话地跑去垃圾桶边把那小半瓶水扔了进去。

陆哥,我给你买了饭,你赶紧回去吃吧。重新走到人身边后,池矜献说道。

陆执没应声,两人就肩并肩地往教学楼走,即将要走到楼下了,池矜献始终都微垂着脑袋,一整天都没有和陆执对视过。

和以往一点都不同,两人间寂静无声,陆执微长的额发因为刚洗过,这时候有些干了,散软地落下来遮住了点眉眼,也遮住了发后瞳孔深处逐渐暗沉下来的光,晦涩难明。

刚踏入教学楼的学区,周围就乱糟糟的,都是同学间的打闹声,陆执只觉得吵,眉头都不耐烦地皱了起来,呼吸也跟着深沉压抑了一分。

他想让池矜献不要再跟着自己了,就听旁边的人突然开口说道:陆哥,你怎么了?

陆执微怔,似是没想到会被问,侧头:什么?

感觉你不太高兴。池矜献轻声猜测。

陆执便不说话了,过了会儿才答:打球累了。

闻言,方才被陆执周身气息影响到的池矜献连忙点头,松了口气。

他宁愿自己不开心都不想让陆哥不开心,听到只是打球打累了,他当然放心了不少。

池矜献。陆执忽而喊了他一声。

啊。池矜献应:怎么啦?

第一层楼的楼梯即在眼前,离晚自习顶多还剩十五分钟,同学大多都在教室门口待着,楼下几乎已经没人了。

陆执停下脚步,问:今天为什么一直低头走路?

池矜献即将能垂首看地面的双眼瞬间睁大,呼吸屏住了。自己想法被看穿的念头像一把电钻似的凶狠且迅速地钻向心口,没吓出疼痛的感觉,就是嗡嗡嗡嗡地麻了。

绵麻之下更明显的是隐秘的羞耻和刺激。

我、我我没啊他出声说道,结结巴巴的断句几乎要使他无所遁形。

池矜献看不见自己的脸,但他感觉到他的耳朵开始热了,而且是好热!

在人头顶没有长眼睛的情况下,陆执的视线早已紧盯上了池矜献的耳尖。

今天为什么一直不敢抬头看我?他换了个问法,语气很冷淡,像真的只是在问一个单纯的问题。

我池矜献从没有被这么盘问过,没有经验,他追人都是坦坦荡荡对谁都不隐瞒,所以也就没有盘问这一说。可他实在没想到薄脸皮这时候发挥作用了,而且他耳朵肯定已经出卖了他的表现,脑子都成了浆糊,现场编理由也编不出来。根本没有斗争太久,早上才想只要他不说就没人知道的池矜献一咬下唇,小小声道:我昨天晚上,那个做梦把,把陆哥给亲了所以,我不敢看你我不好意思。

千钧一发之际,池矜献的脑子提醒他得拿着脸皮!因此挑着捡着改着把自己亵渎陆神的事儿主动交代了一部分。

陆执看着他已经变得通红的耳朵,不知何时眼底透了点清明的碎光,眉头也早在不经意间舒展开了。

头顶迟迟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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