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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传承者(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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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为难,“攒下来的那些野生药材,都是为诊所开业储备的,顶多能匀你半斤石斛。”

“可以,可以,半斤。”野生药材难寻,这简直是意外之喜。他担心苏画反悔,赶紧喊侄子转账付款。

苏画在这边呆了五天,牛望讨好了她五天,就为了她说露嘴的野生药材。苏画走的时候,不仅留给牛望半斤炮制好的石斛,还答应回去了快递过来一根五十年份野山参、一朵天山雪莲。

苏画珍藏的药材,都是和师傅亲手采、亲手炮制的纯野生药材,放在市面上各个都是抢手货。

原打算是把行李箱留牛望家,办完事回来取。但牛望为了得到药材,不顾脸面、毫无节操可言的表现刺激了她的神经,原先的打算提都没敢提,也没让牛望叫专车,坐上镇上的大巴前往省城。

下车后,在车站附近找了家酒店入住。归置好东西,背了个背包出了酒店,走了四五分钟,到马路对面坐公交。

朱家给的地址在老城区,离汽车站不算太远。公交坐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下车后拿着地址一路走一路问过去,很快找到了朱氏杂货铺。

推门进去,看到店内装饰和出售的货物,苏画一时无言。这里确实是杂货铺,只不过经营的杂货全是道家用品。

陈旧的柜台后坐着个花白的头发盘成髻的老妇人。老妇人无神的双眼没有焦距,懒洋洋地说,“需要什么,自己看。”

“你好,我姓苏,找一位叫朱帅的先生。”

老妇人似乎有些激动,抖着手摸出一个对讲机,说了一句,“贵客到了”,再扶着柜台站起来,眼睛不能视物,却像没有失明一样,慢慢地走出柜台,移过去关门打烊。

苏画恐怕老太太摔跤,小心地看着,却没上去帮忙。世上有那么一种人,自尊心很强,不喜欢被当成弱者照顾。

很快,一个五十出头年岁、穿着蓝灰色道袍的道士从后边转了出来。他双手捧着一个长方形的木匣子,打量苏画几眼,神色淡然地问,“游医门现任掌门?”

“是。”

“有掌门信物吗?”

“有。”苏画说着,拿下背包,打开拉链伸手进去,很快拿了一块巴掌大的令牌出来。令牌的材质似石非石,颜色近似青铜却又不是青铜,上边有小篆体的“游医”刻字,字的左下角是小小的一枚符文印刻。

道士看着令牌出了会儿神,清了清嗓子,双手奉上木匣子,“物归原主。”

苏画收好令牌,双手接过木匣子。

这时,道士突如其来地向苏画深深作揖,“昆山南墟峰道观第二十一代观主朱帅见过苏掌门。”

就像苏画受到的惊吓不够似的,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单膝跪地,双手手心向下交叠平举至齐肩,低首,额头磕在手背上,“月芍见过苏掌门。”

这是游医门的礼仪。新旧掌门交替的仪式上,门内所有人向卸任的掌门行的礼,也是拜见新掌门行的礼。除此之外,特定的典礼上,门内弟子或药童药侍向掌门、医师或长辈行的礼。

苏画有些恍然。她十岁拜师时师傅教过她这么行礼,她的拜师礼就是这个。出师并接下第十九代掌门之位时,师傅对她行过这个礼。当时她懵了,师傅却说这是掌门应得的,因为当时除了师傅这个卸任掌门,不会有第二个门人拜见新掌门了。

她记得师傅当时的神色,悲伤、怅然若失。那天师傅喝的酩酊大醉,不停唱着古老的小调,又哭又笑,第二天酒醒却坚决不承认自己失态过。

“我母亲是第十七代掌门人药舍内当值的侍女月弥。母亲去世时叮嘱我,见到掌门人,一定要替她拜门礼。”

苏画回神,“你是月弥的女儿?”

月芍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是。”

苏画收起匣子,弯腰扶起老妇人,“听师傅提过,月弥的女儿嫁了一位朱姓道长。”

“是,我嫁的男人是南墟峰道观第二十代观主朱鹤。他前些年去世了。”说着,伸手向旁边的朱帅。

朱帅忙伸手给老妇人。

月弥抓着他的手,一脸唏嘘地说,“这是我儿子,子承父业,接下了道观事务。”

苏画看着并排站在面前的母子两人,“我师傅清楚你们的身份吗?”问完才反应过来自己问的就是废话。师傅要是不清楚,怎么会提前联系朱帅。

半个小时后,苏画离开朱氏杂货铺,眉眼间染上轻愁。

月弥能逃脱灭门之灾,完全是巧合。她跟着出山采购的队伍下山,只为买红绸回来做嫁衣。采购的队伍回山时,迎接他们的是一片墓碑与正在封山门的元师傅。

元师傅带他们离开封山的游医门,把他们安置在南墟峰下的村庄,托付给了当时的南墟峰观主。多年过去,世事变迁。当时的一代人陆续去世,留给月芍这代人的只有关于游医门的只言片语。再到朱帅这代人,除了他,没几个人记得祖辈和游医门的关系。

南墟峰下的村庄十年前整体搬迁,南墟峰上只剩孤零零的南墟峰道观。当时朱帅的父亲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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