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隐秘(四)(1 / 4)
原来吴德雅之前从来没见过璎珞,因璎珞和皇帝的那两年,那拉氏并未被允许主持亲蚕礼,乾隆十七年开始主持的那次璎珞也没到。自容音乾隆十三年去世,宫中居丧多年,更考虑皇帝的心情,并未举行任何命妇活动。那时候吴德雅只知道令妃是容音的大宫女,皇帝宠爱她。弘昼也一直不告诉她关于魏璎珞的任何事。
正想着,忽听上面皇帝说道:傅恒,朕和皇后敬你和纳兰夫人,今日真是难得的!说着他和那拉氏双双举杯。傅恒和璎珞也站起来,饮下,并齐声说道:谢皇上,谢皇后娘娘!二人坐下后,皇后又微笑道:容妃今日抱恙,令嫔在照顾汤药,她二人请本宫代为致歉。傅恒又站起来行礼道:皇后娘娘言重了,愿容妃娘娘早日康复!皇帝在一旁笑道:你们都这么拘束讲究做什么?这是家宴!说着拍了拍手。音乐响起,舞娘翩翩起舞。
宴会之后,傅恒和璎珞下了御舟,回到自己的小舫上。珍珠为二人更衣,又问今晚的情形。璎珞笑道:皇上早安排好了,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傅恒也一笑,道:坐得累死了,我还怕你晕船,好在没什么事。这以后,你可以直接上御舟去找人了。璎珞于是嘻嘻一笑。
德胜听李玉说纳兰夫人便是病卒的令妃,惊吓得嘴巴都合不拢。李玉劈头骂道:你想什么呢?皇上叫告诉你是瞧得起你!
那拉氏回去以后,珍儿便问:娘娘,您没有不高兴吗?那拉氏道:有什么可不高兴的,她早已过了明路,儿子都生了,只是入不了宫,如今可以入宫了,但无旨也不能入宫。而且南巡中很多命妇出席的活动,免得宫妃们露馅儿,事关皇上的脸面。珍儿道:您觉得这是太后的意思吗?她能入宫,便可以去见太后了。那拉氏不置可否。珍儿见她意兴阑珊,知道她这些日子来都为了五格格的事烦心,便不再多言。
春梅听了舒妃说的,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她见舒妃很欢喜,便道:娘娘,怪不得宫里不准再提她,原来她根本没死。可您原来不是最讨厌魏璎珞?!舒妃拍着手炉笑道:她如果是令妃,是很讨厌,但她如今是我们家明蕙,可就叫人欢喜了!她在圆明园跟了太后三年,还是太后好,解决了本宫的心头大患,怪不得当日皇上会那样安排,让她入纳兰家又不让我们知道。春梅诧异道:您的心头大患现在不是容妃吗?
舒妃翻了她一眼,笑吟吟地道:这可真是皆大欢喜!她如今是富察家的好媳妇儿,又向着我们,之前跑马场那件事你忘了?容妃?不足为虑!春梅便笑道:是,主子说的对!舒妃又生气地道:那个锯嘴的葫芦一定早知道这事儿,看皇后娘娘那样子,她也早知道,就瞒着本宫一人哪!春梅知道她在不忿庆妃,于是在心里一笑:要瞒您的不是皇上吗?您怎么不说他?太后不也什么都不说。
依博尔对永琪说:纳兰夫人长得可真可爱!永琪笑道:和你一样?依博尔道:四阿哥他们没来,听容母妃说,皇上要四阿哥留在家里,跟着阿里衮大人办差,是很看重四阿哥的。永琪道:四哥是皇阿玛的长子,皇阿玛自然是看重的。依博尔道:嘉佳姐说,你也应该去皇上面前自请办差才好。永琪道:她是一片好心,但皇阿玛自有主张,我现在和傅恒大人学习军务挺有意思。
依博尔已渐渐知道他的脾气,不再多言。将手抚在永琪肩上,道:我看你近日去嘉佳姐屋里坐坐,她很高兴。永琪“嗯”了一声不言语。依博尔欲言又止,永琪将她拉过来,圈着她,在她耳边道:过些天下船了,就可以陪你踢毽子了。依博尔点点头,道:你去嘉佳姐屋里,你们都做些什么?永琪道:听她弹琴,说说话,看看书,还是那些。
依博尔便道:那她很多话可以直接和你说。永琪道:她大概是觉得和我不熟吧,她说的话很多都有道理,你听听也好。依博尔道:其实你是喜欢她的,你是因为我才不和她……永琪“嘘”了一声,将她反转过来,亲住了她。依博尔昏昏沉沉,再无法想什么说什么。
在床上,依博尔抱着永琪,心里感到十分的甜蜜。永琪和她新婚燕尔,双双情窦初开,上船以后,课也停了,永琪除了去见皇帝和朝臣,便和她待在一起,如胶似漆,起坐随行,端的是青春作伴,翩迁缱|绻,月圆花好,溶溶露滴。她劝永琪去胡嘉佳处,但永琪非常固执,只去看过数次,她一时喜一时忧。喜的是他对自己的一心一意,忧的是对不住胡嘉佳,容妃庆妃都性子温和,虽然不说什么,但她觉得在这两位婆婆面前也不好交代,尽量避开和胡嘉佳一同去请安。永琪知道她的心思,总是宽慰她,说这件事和她无关,他只是顺从自己的心意,两位母妃不会勉强他,也不会怪她。
第二日早晨,璎珞突然到访,小两口十分惊喜。依博尔给她行礼,道:纳兰夫人,昨天的家宴上,依博尔无法给您行礼敬酒,请您原谅。那日在长春仙馆的灯谜太有趣了,原来是您出的!璎珞笑道:那日看你真是聪明伶俐呢!拉过她来好好打量,然后又看永琪,依博尔脸红了,永琪只在一旁笑嘻嘻。璎珞对依博尔说道:我还记得我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的那些事。
依博尔见她眼里放光,表情甜蜜,“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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