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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在地将它背在身后。
陆曜眼神带笑,张开嘴无声道:看,没人吧?
读出话里的调戏,骆与时耳根一红,气得直接用房卡开了门,关门时发出一声巨响。
门外的陆曜却笑容更胜了,对着紧闭的房门低声道了句:
晚安。
塌房的第八十五天 晋江首发
第二天, 剧组正式开始了《江山局》拍摄的工作。
开机后,骆与时主要的精力就放在了拍戏上,没那么多心思再分出来防备陆曜搞事情。
好在陆曜同样身为男主每天的拍摄任务也一样繁重, 根本腾不出手去搞什么大动作,只能准备不起眼的小惊喜,送咖啡送水果送温牛奶送润喉片,都是既显贴心又不好让人拒绝的。
除了这些老套的套路,他唯一做的出格的就是每天总能挑一个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机会, 打卡一样问骆与时今天有没有喜欢自己。
骆与时刚开始两天还会为陆曜的突然袭击感到紧张,担心周围有没有人,后来也逐渐麻木, 完全放心陆曜挑时间的本事。
只能说陆曜把温水煮骆与时领悟得太好,面对他的这些小把戏,骆与时纵然心知目的,却依旧无法抵抗, 甚至俨然有逐渐适应的趋势。
《江山局》拍摄得十分顺利,十天后,剧组就拍到了下部剧情中的第一个小高丨潮。
在景晏还没有回京时朝臣们就分成了旗帜鲜明的两派, 一派以武臣为主, 主张重用景晏, 另一派则是以文臣为主,因担心景晏势力扩展会威胁到皇权而主张压制他。
经过双方的一番博弈, 景晏最终只是完全拿下了边军的掌控权,手暂时无法伸向更远的地方。
但好景不长,很快一场意外打破了来之不易的平静。
江南道突发匪乱,朝廷派去的大将被贼首重伤,大军全线溃败。放眼整个朝堂, 最合适派去江南道的人竟然只剩下了景晏。
但若是放景晏去,南方的军权怕是就此落入对方的口袋再难收回。
朝堂上争成一片,文臣武臣双方谁也不肯退让,支持景晏的几位武将更是直接称病不朝,摆明了是逼着对方只能派景晏去。
慕清虽属于文臣一方,却也看不惯与他同阵营的几位前辈置匪乱于不顾,可他辈分低,在这种事上没有决定权,一时急火攻心竟是直接病倒了。
人病倒了心就格外脆弱,抱着复杂的心情,慕清将景晏请到了府上
所以今天拍摄的第一个镜头,就是从床上半坐着的慕清开始的。
道具组准备的床榻上,骆与时穿着雪白的中衣上半身倚着身后的靠枕,腰腹以下有锦被盖着。
为了突出慕清因病清减的羸弱之感,他的戏服中衣内只穿了件贴身的长袖,在刚下过桃花雪的三月初冷到上半身都快僵硬,全靠里边贴着的暖宝宝撑着。
闫泽赶着最后的时间给陆曜又交待一遍戏,陆曜也听得很认真,他们都不想骆与时一直这么冻着,希望能一遍过。
化妆师又替骆与时补了下脸上苍白的妆面,这场戏终于要开拍了。
卧室里,听到门外响动的慕清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却因动作太大引起了咳嗽,剧烈得整个身体都在颤。
跨过门槛的景晏看他这模样不自觉皱起了眉,脚步也加快,却在走到床边时硬生生止住了想去扶住那人的手,冷笑道:怎么,几天不见,慕大人是打算使苦肉计了吗?
慕清手帕捂唇,慢慢平复着呼吸,等气顺了又倚回靠枕上,如此,他对景晏便成了个仰视的姿势。
床边就放有高足凳,可景晏抱着手臂站在床边,半点坐下的意思也没有。
慕清平静地接受了景晏无声的奚落和嘲讽,缓缓开口:三日前,江南道传来急报,每拖一日,便又是多少无辜的生命。
慕大人不必对我打感情牌。
景晏挑眉,不耐烦地打断了慕清:本王是粗人,不懂你们这些文人话里的弯弯绕绕,有事直说便是。
慕清眼神一黯,垂下了眼:我想,求你尽快南下。
景晏冷嗤,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求我?慕大人是不是搞错了,本王早已做好了南下的准备,是你们不肯放本王去。
慕清攥紧了手指,嘴唇被咬到发白。
片刻,他仰起头颤声道:阿晏,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呢?地位、权利,只要你能暂时忍耐,过了这阵陛下他一定都会给你。你知道的,陛下他性格敦厚,绝不会为难你,只要你肯
如果我说,我要的是你呢?
景晏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慕清的脸彻底失了血色。
景晏冷笑着上前钳住他的下巴:怎么?我说错了?明明你说过会一直护着我,可当初决意要了我的命的又是谁?今天你不惜颜面请我过府,若我和他的身份调换,你是不是也会为了我像条狗一样巴巴地跑来求一个奴婢之子?
我从来不是想要什么,我只是要拿回这世间、还有他亏欠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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