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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又美又作又矫情 第40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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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坐一排。

赵渚说了什么,应是对徐淮安表示歉意,徐淮安含笑,隔着李承度望了眼扶姣,摇了摇头。

台上唱的昆曲,腔调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软、糯、细,悠悠之声让台下众人听得摇头晃脑,闭目享受。

受皇后影响,扶姣也爱听戏,略通各类戏曲,今日亦是想久违地赏曲,坐在李承度身侧纯粹是近几月的习惯使然,觉得更有安心感。但不知怎的,熟悉的气息在旁,让她不知不觉出神,午时那场模糊的梦一直在脑中浮现。

梦中内容实在想不起了,只记得有李承度。扶姣的视线,不知不觉从台上移到左侧,本是无意识为之,但目光一触到那张赵凤景的脸,瞬间就清醒了。

好丑。扶姣嫌弃地别过脑袋,顿时觉得身边人失去了吸引力,远不如台上秀丽非常的小戏子。

她全神贯注地听戏,半晌后,眉头微微一皱,总有种被人暗中窥伺的感觉。

扶姣对目光本不会那么敏感,毕竟受惯瞩目,可这个眼神不同,让她下意识寒毛微竖,如小动物遇到天敌那般。

借揭盏喝茶的时机,她悄悄扫一圈周围,没发现蹊跷,便一拉李承度衣袖,示意他侧耳。

李承度侧身,用询问目光看来,扶姣凑去小声问:“是有人在暗地偷看我们吗?”

“大约是台下之人。”李承度平静道,台下坐的大都是些富户小官,对雅座的贵人好奇也正常。

“是这样吗?”扶姣略带茫然地问,李承度说是,轻声道,“无事,郡主听戏便是。”

说着,他从袖袋中取出几颗糖递去。扶姣相信他,当下也不再想其他,唔了声,随手剥开糖衣含入口中,腮帮微鼓地继续看戏。

不知是否错觉,在她和李承度说出这个问题后,那股窥伺感就消失无踪,让扶姣渐渐再度沉了进去。

洛阳亦有将昆曲唱得十分到位的大家,但和江南本土相比,总少了那么点意韵,扶姣听着听着,也和那些戏曲老饕般,轻轻晃着脑袋,一副享受模样。

一曲听罢,待她再度回神时,才发现赵渚有事外出,已经不在雅座,本以他为间隔的徐淮安和赵云姿二人,正在不时含笑轻声交谈,气氛瞧着很是不错。

思及之前和赵云姿的对话,扶姣没太在意,只是看着台下的小戏子又有点心痒痒,想起了宫中养的那个伶人。小伶人名唤犹月,除了戏唱得好,人也长得非常漂亮,扮起女装来能迷倒诸多权贵子弟,嘴甜得很,每次见了她都郡主长郡主短地拥上来,为她端茶倒水捶腿,眼儿扑闪,似带了钩子,叫扶姣十次入园,倒有七次让他作陪。

如果不是知道爹爹不喜这些,她早就把人要到府里养着了。

如今想起来,扶姣还有点儿想念,撑腮随意想着,不知犹月这时还在不在宫里,如果今后计划顺利,把舅舅他们带走时,也可以顺道带上他。

两曲等待的间隙间,忽然王六入内,凑到李承度耳畔说了什么,不知内容为何,李承度面色如常,颔首嗯了声,表示知晓,令他退下。

不多时,徐淮安的亲随亦入内,奉上一封信笺,徐淮安拆开细看,眉头微微一皱,往李承度这儿扫了眼,很快舒展开。

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已经没有了继续听戏的心思,但也没直接离开,继续有一句没一句地同赵云姿说话。

第二出昆曲,除了扶姣,大概没人把心思放在台上,以至于她看到和赵渚一同急着回去的徐淮安,连带李承度也被叫去,还有点疑惑,“他们怎么了?”

赵云姿摇头,同她坐在马车上,“兴许是□□那儿出了什么事罢,使君收了一封信后就心不在焉了。”

扶姣喔一声,不大关心地倚着引枕,偶尔撩眼皮望一眼外面的夜景,但约莫是夜深了,除却有些人家门前挂的红灯笼,路上行人三两,没什么热闹之处。

赵云姿静静观她侧颜,无论哪次看,她都觉得纨纨的面容和气质美而独特,也无怪方才和使君谈话间,使君有几次都无意般问到她。

出于女子某种敏锐的直觉,赵云姿轻易就察觉出了徐淮安对扶姣的兴致,情绪略有复杂,不过还是谨记先前编好的话儿,不露破绽地应付了过去。

此事……要告诉纨纨吗?赵云姿沉思之下,还是决定闭口不言,毕竟此事和纨纨关系不大,说出来,只是徒增她的烦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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