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权臣笼中雀 第22节(2 / 3)
我送妹妹出去。”
折枝一愣,只得低低应了一声:“那便有劳哥哥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打帘行至廊上,这才发觉日已上中天。
春夏之交的正午,青石地面上已有一层清浅的白光,看着倒有几分灼人。
谢钰随意自滴水下拿过一把玉骨伞撑开,先行至廊下,又淡淡抬目看着立在廊上的折枝。
折枝迟疑一下,抬步行至谢钰身旁。
伞下的余地并不多。再是如何小心,行走间,仍会不自觉地碰到对方的衣袖。
春衫厮磨间,倒不觉缱绻,只觉得胆战心惊。
好容易熬到了月洞门口,折枝心下微松,盈盈对谢钰福身:“那折枝先回院子里去了,改日再来拜见哥哥。”
谢钰淡笑了一笑,略微颔首算是答应,又微俯下身,将手中玉骨伞递与她。
折枝抬手去接,却听谢钰的语声低低响在耳畔。
带着几分缱绻的笑音。
“妹妹找的理由并不好。”
“癸水……总有来完的时候。”
作者有话说:
-完-
◎“这男子给女儿家送伞,便是散的意思。”◎
“癸水……总有来完的时候。”
折枝长睫一颤,惶然抬目望向他。
谢钰却似是什么也不曾说过一般,往后退开一步,离开了伞下。
午后耀目的日光倾斜而下,落在他眉睫之间,淡淡一层金晕。
折枝将伞沿抬起,视线往谢钰的面上落去,却只见日光粼粼,颇有些刺目。
唯独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
折枝低眉迟疑了一阵,拿帕子轻掖了掖发烫的眼皮,再抬起脸来时杏眼弯弯的,也似什么都不曾听见一般,盈盈福身对谢钰一礼,撑着玉骨伞往月洞门外去了。
谢钰目送着小姑娘纤细的身影消失于游廊尽头,这才抬步返回上房。
案几上的药碗已被收走,泠崖也自暗处现身,重复一遍那个被打断的问话:“敢问大人,此人该如何处置?”
谢钰于长案前坐落,面上的神色冷了几分。
他并未立即下令,只是信手打开屉子,从一堆文书里翻出一张鎏了金边的请柬。
雪白的云纹纸面上以楷书写就‘四月初二戌时,漪雪园中设春日宴’这行大字。
右侧则又随一行小字:恭候谢少师亲至。
谢钰凤眼微眯,回想起数日前的清晨,折枝过来送请柬的情形。
大雨如瀑,小姑娘打着纸伞,怀里捧着玉兰过来,通身的打扮都比往日精细一些。
一双小巧的耳珠上新戴了两枚柳叶形的耳坠。纤细的银线底下连着两方花蕊大小的玛瑙,殷红欲滴。
那时还当是她有求于人,刻意打扮了一番,却不曾想,是为了萧霁来京的喜讯。
谢钰低笑了一声,信手打开了傅山炉的顶盖,长指一松。
雪白的云纹纸落在烧红的云母香片上,立时便泛黄打卷,只一瞬息的功夫,便已烧成了灰烬。
“先留着他的性命,我自有发落。”谢钰负手站起身来,眸色晦暗。
蘅芜院中,一名浅褐色短打的小厮匆匆进了上房,喜上眉梢地对上首连连拱手道:“大公子,有消息了。”
桑焕横躺在一张罗汉榻上,正吃着由通房丫鬟剥好喂到嘴边的葡萄,闻言立时自榻上支起身来,也不顾自己险些呛住,只疾声催促道:“还不快说!”
小厮快步走到榻前,在桑焕的耳边将今日打听到的情形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今日刚过晌午,谢少师便带着侍卫去了沉香院。听闻人刚进去,院里的人便都被赶了出来,连贴身服侍表姑娘的半夏与紫珠都哭哭啼啼地被拦在外院里。”
“小的刚巧给夫人送缎子路过那,赶紧便藏身在那廊角,隔墙听里头的响动。”
桑焕急切道:“你听到了什么?”
那小厮闻言有些讪讪的:“那墙皮太厚,上房又隔得远,没听见什么……”见桑焕闻言沉了脸色,他忙又接口道:“不过奴才等了没多久,谢少师便冷着脸从沉香院里出来了。”
“又等了一会,表姑娘却也匆匆自沉香院里出来。奴才觉得不对,暗中跟了一阵,发现她果然是去了谢少师的映山水榭里——”
桑焕听得脸色发青,忍不住啐了一声:“这贱人!”
小厮赔着笑:“您别着急,这表姑娘待了还没多久,便一个人出来了。看着失魂落魄的,怕是没讨着什么好。”
桑焕的脸色好转了些,一双眼睛微微眯起:“当真?”
“小的怎敢骗您?”那小厮添油加醋道:“您是没看见,表姑娘那时的情形——一道走,还一道拿帕子去拭泪呢。这还是小的瞧见的,私底下也不知哭成了个什么样。”
“我就知道这贱人没本事,勾搭不住人。”桑焕忙趿鞋自榻上起身。见自己的通房丫鬟慧香还在榻尾跪坐着不动,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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