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 / 3)
母后葬在西京的荒郊,那里野狗巡逻,杂草丛生,他想让她安息,哪怕不入帝陵,入杨家祖坟也好。
明弘帝冷呵一声,“滚出去!”
元空缓慢爬起,头也不回的出了大殿。
甫一站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砰,他凝着冷漠,快速出宫。
这会子快晌午,天上倒飘下雪来,温水水蹲在角落里看他出来,哈着冷气往他身旁站,“你好慢。”
她的身上,头发上,还有睫毛都沾了雪,冷的瑟瑟发抖,想往他怀里蹭,却又怕周围有人看见。
马车在不远处,元空往旁边站了站,“上去吧。”
温水水哆哆嗦嗦踩着木凳上马车,她鞋底都是雪,木凳子却滑,一个不注意脚下呲溜了出去,还是元空反应快把她兜住,她被他半抱着送上车,她进到车里,手还恋恋不舍的攥着他,“别走。”
元空立在原地眸光无神,“贫僧要回云华寺。”
温水水攥紧他,露出可怜的神情道,“你带我入宫的,我不认识路,你要把我丢在这里,我会冻死。”
她的另一只手摸到脸边,撕开了那层皮,原本的娇容显露,她太冷了,嘴唇都在发紫。
元空看着她,手情不自禁抚掉她鬓侧的雪。
温水水蹭了蹭他的手掌,轻拽他。
元空便像被摄魂般抬腿上了马车,她欢快的扑进他的胸膛里,将要被他带入马车时,她眼尾的余光恰巧看到宫门前站着一个少年。
那少年身穿珊瑚红团花纹锦袍,腰系螭纹玉革带,离得有些远,只能确定他是在盯着这边,并不能瞧清他的面容,但从他的身形判断,温水水的脑子里立时蹦出来一个名字。
他是温昭。
三十一个大师 夫君
温水水瞧不清温昭的脸, 同理温昭也瞧不清温水水,他只觉得熟悉,但他看到了元空, 元空太醒目,那身粗布僧袍, 光头, 往哪儿站都引人注目。
更遑论他竟然进了女人的马车。
那马车慢悠悠驶出, 他的嘴边现出一抹阴笑,翻身上马远远跟着他们。
车里要暖和许多, 温水水趴在元空胸口, 冰冷的手无处安放, 胡乱抓了两把,又缩回他手中,她得寸进尺道,“我想住回弥陀村。”
这简直不可能,她现在的身份是杨落溪, 是江都商人,她入住弥陀村,回头那帮人稍加探寻就能发现她和温水水是一个人。
“你不能住, ”她挂在元空身上, 元空动弹不得,想推她下地, 又怕她磕着,明知道她故意的,可又说不下去重话。
她咬死了他木钝。
温水水露出难过的神色,“我见不到你……”
元空拧着眉没声,他回到西京, 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和温水水断掉联系,回云华寺跟玄明忏悔。
可他就像入瘴了,温水水有一点不舒服,他都舍不下心,他感觉自己成了一只困兽,甘愿为她所囚。
“你不睬我,”温水水抱怨道。
马车行在路上也是摇摇晃晃,车里空间狭窄,他又是弯着身的,那马车行过石子,车猛地摇着,他跟着踉跄坐到木板凳上。
温水水也揪不住手差点栽地上,好在他手稳,托着她的腰肢才没叫她吃疼。
温水水跨坐好,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细小声道,“你近女色了,玄明主持不会让你留在云华寺的。”
近女色这个话,其实是温水水随意说的,他们这样往开了说,两人只算是黏糊,肌肤之亲什么的谈不上,顶多扰乱了元空的心神,他确实有罪,一再纵容她近身,这已经触犯了戒律,他已经做好了回去被玄明斥责的准备。
元空轻声道,“贫僧会去领罚。”
温水水捶了他一下,微微把眼眯起,粉唇凑近他嘴角,“夫君……”
元空心跳又变得不规律,他匆忙撇开脸,极速驳斥道,“别乱叫。”
温水水咬了咬唇,如蜻蜓点水般吻到他的左脸上,察觉他躯体僵直,便把晕红的面颊埋进他衣襟里,“我想叫。”
元空立时闭眼,“贫僧该下车了。”
温水水翁着声道,“周宴买的宅院在城东,那边人少,我害怕。”
她想让他随时随地守着她。
元空默然。
温水水摇摇他的胳膊,“你回去说了,你师父指定说你,你当不成和尚,就无家可归了。”
无家可归刚好她收留,这样他就彻底是她的了。
“主持说过,纵然贫僧入红尘,他也不会苛责,”元空说。
温水水听着欢喜,又将脸抬起来,巴巴儿道,“你说真的?”
元空掀起眼缝凝视她,未语。
温水水也不气他不接声,拉着他的手放到腰间道,“前天发炎了。”
她洗澡不注意,泡的太久,伤口才结的疤尽数脱落,夜里睡觉时密密的疼。
元空神情变得寒肃,过了良久,他解开她的腰带,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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