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木石皆有情(2 / 3)
开门,正准备迈步,待看清了门外的东西,“啊。”的一声退了回来把门关上了。
“怎么了?”白子羽见到沈昀煞白的脸色问道。
“将军,国师,外面全是,蛇,还有许多的怪虫子。”沈昀咽了一口口水道。
燕瀛泽疾步跑到门口,打开一看,可不是,外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一尺左右的赤色小蛇,还有一层黑压压的甲虫。
“糟了,我怎么把这事忘了。”燕瀛泽扶额,然后从身上掏出一个瓶子,撒了些粉末下去,一阵奇怪的香气散开,那些蛇虫便如潮水般顺着墙角退了。
“好了,没事了,我有客人来了,我出去看看。”然后便一阵风的跑出去了。
沈昀探头一看,果然那些蛇虫都不见了,拍拍惊魂未定的心,沈昀也出去了,燕瀛泽的房中便只留白子羽一人了。
白子羽抬手按了按心口,心口略微有些痛,还真是操之过急了。他苦笑了一下准备离开,却在站起身时发现了面前的书案上放着的书本有些杂乱,旁边还放着那个有着银色面具的盒子,再边上便是那枚玉箫。白子羽手指拂过盒子顶端又拂过碧玉箫笑了笑,顺手便拿起那几本书准备理顺,却发现书本下盖着一幅不大的卷轴。
卷轴十分的新,但是看起来显然是被人经常的打开,白子羽有些奇怪,燕瀛泽什么时候对这些字画有兴趣了?轻笑了一下,便想着把卷轴也顺便收起来。
没想到卷轴本就靠在了桌子的外边,白子羽刚一伸手,那幅卷轴便散到了地下,他只好绕到桌子的另一边去拾起来。
画轴落地已经散了开来,他此时才发现画轴裱得十分精细,白子羽干脆把整张画都拉开,想重新规整,待他看清楚画的内容时,脸上有了一丝奇怪的神色。
那竟然是他的画像,右下角镌着两句诗:人非木石皆有情,不若不遇倾城色。
白子羽凝视了那幅画许久,终是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轻轻的将画轴归回了原位,连那几本书的位置都不曾错过一分,仿若从来没有动过,然后轻轻关上门出去了。
燕瀛泽还没有到前堂,便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女声道:“到底是谁请姑奶奶做客的?半天都没见人,你们倒是说说啊?”然后便听到一声凌厉的鞭响,嘭的一声,堂中茶几已然遭了秧。
前堂一名女子,明眸皓齿,一身坠满银饰的火红描金裙,胸前的长命锁正随着她的动作叮咚作响。手中捏着一根长约两丈的牛皮鞭,正怒气冲冲地冲着门外的几名侍卫吼。
那几名侍卫也不敢惹她,一看房间里那一地的蛇虫,都吓得只想立马离开这里。那名女子犹自生气,鞭子又一次挥出,砰地一声,精准无误的一鞭抽翻了一把椅子。
门口的侍卫犹在思量要不要去拉住她,可是一看她的手腕,想了想咽了口口水,还是缩在门外没开口。她左手手腕上缠着一条青竹小蛇儿,此刻正昂着头嘶嘶的吐着蛇信子呢。
那女子右手抬起,正准备又一鞭子抽下去,燕瀛泽叫了她一声,想着估计再不拦住了她,这整间府衙都会被这姑奶奶给拆了。
“蓝可儿。”燕瀛泽唤了一声。
听到燕瀛泽的叫声,那女子回了头,然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把燕瀛泽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带着犹疑的语气:“你是?泽哥哥?”
“小丫头,才三年不见你就不认得我了?”燕瀛泽看着一地狼藉笑骂道:“怎么还是这么泼?谁敢娶你。”
“泽哥哥,真的是你啊?”
语未完人先至。一团红影已经跑到了燕瀛泽身边,亲昵地勾住了燕瀛泽的胳膊。
“嗯,真的是我,唉我说可儿,你先把你这一地神通收了吧?”燕瀛泽指了指一屋子的蛇虫。
“哦,嘿嘿,见到你一高兴便忘了。”那个唤作可儿的女子从袖中掏出一个血色小瓶,从瓶中滴了几滴同样血红的液体,再口中传出几声奇怪的声音,一瞬间,那些盘踞不去的小生命便四散开来不见了影子。门外的几名侍卫强打精神没有让自己腿软坐到地上去。
看到退了个干净的蛇虫,再看看门外的几名侍卫,可儿满足的叹了口气,眼中闪过得色。
“哟,几年不见,这驾驭毒虫的功夫见长啊。”燕瀛泽扶正了被可儿抽翻的椅子让她坐下问道:“小丫头片子,你不好好的在你的苗疆做圣女,跑到厍水城来做什么?”
“哼,我还没问你呢,泽哥哥,你又在这里做什么?”小丫头皱了皱好看的鼻子问道。
“我啊,我嘛。”燕瀛泽看她认真的样子便想逗逗她:“我被抓来做壮丁的。”
小丫头一双猫儿眼望着燕瀛泽眨呀眨呀的:“真的?”
“嗯,真的,现在轮到你告诉我了,跑到厍水城来做什么?”燕瀛泽憋住笑问道。谁想蓝可儿居然低了头,红了眼眶。
“怎么了?”燕瀛泽察觉到蓝可儿的情绪瞬间低落起来,不禁放柔了语气问道。
“泽哥哥。”蓝可儿居然带了哽咽扑进了燕瀛泽怀里:“泽哥哥,我是来找小和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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