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节(2 / 3)
息一声,看向她时的目光,更像是想要透过她怀念某一人才是。
“你家中可还有其他人。”
“草民自小孑然一身,家中并无他人。”何况她连自己的家人不知道是谁,她又是谁,更别说家这种虚无缥缈之物了。
这一场不知是试探还是单纯闲聊的对话,最后皆是消失在那无声之中。
等她离开乾元殿时,却不知原先的那扇紫檀木金丝绣万马奔腾的屏风后缓缓走出一面覆银色面具的男人。
“陛下是否也觉得这施探花长得极为像她。”男人的嗓音宛如珠落玉盘,又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笑意,目光则幽幽的望向她刚远去的身影。
“何止是像,更应当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才对。”
“那么不知陛下这次可有何打算,是借此引蛇出洞还是护着这人。”
男人见着小紫檀木案板上未曾卷起的一幅画,即便上面只是随意画了一人的大致五官轮廓时,他仍能猜出画中人是谁,继而道:
“不过陛下可莫要忘了,这周边虎视眈眈之人可不止一个,陛下又打算如何护住这故人之子。”
“只要寡人有心,总能护住的。”其实楚锦说这话时,心里仍是对自己都不大自信的,只因这事早已有过那么一次的前车之鉴。
“陛下之前也是那么说过的,可到了最后,那人还不是早早的香消玉殒。”
好像自从他嘴里说到那人时,即便没有说出那人的名讳,仍是令楚锦周身的气压不知下降了几个冰点,亦连双眉间都凝聚上一层薄冰。
等这场居心叵测的琼林宴结束后,已是到了月至半空之时。
随着大流走出去的时葑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人却是不知要往何处而去,甚至觉得这天大地大,竟连她的一所容身之处都无。
若是现在让她回施府,她倒是宁可去客栈窝一晚上,也好比过继续耐着性子同人玩心眼。
一百二十四、外头的屎是不是香的 ……
走着走着, 她人在不知不觉中又来到了那正挂着两盏大红灯笼的烟云栏大门前,不由懊恼道,她这是在做什么。
难不成真的同莲香说的那样, 她潜意识里就是认为家花不如野花香, 免费的更不如花钱的香不曾???
此时临近丑时, 正是这条花街最为热闹之时, 抬眸间还能看见几位方才在席上一同进举之人,此刻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寻欢作乐, 其中有几人见到她时, 还忍不住将那暧昧的目光对其上下扫过。
时葑抬眸看了眼正在栏边抚琴的白衣青玉簪青年一眼,随即收回了视线转身离去。
“公子都许久未来找柳笛下棋了, 柳笛还以为公子是将我这人给彻底忘了。”
“不过公子也真是的, 人来都来了,怎地都不进来, 还非得要在下请你进去才行,若非柳笛的视力好些,恐是连公子走了都还未曾发现。”
可当她才准备抬脚离开时, 原先身处在二楼抚琴的男人却是先一步眼尖地发现了她, 就连那脚步都在不断地朝人靠近。
加上那等暧昧的口吻更惹得周边恩客纷纷扭头看来, 其中更有几个在昨日见过她游街的男人,此时正目带贪婪, 下流的目光扫过她全身,似将她给当成了同路人一样,更有胆大者的心里不禁活络开来,就等着日后寻其机会好一亲芳泽。
“我是来还你银子的,还有和你道一声,日后我不会再来此地了, 望你珍重。”
半抿了抿唇的时葑看着眼前比她高了大半个头的男人,脑海中总会浮现出一股淡淡的厌恶感,那种感觉很淡很轻,几乎到了近乎于无的地步,可每一次都会突兀的冒出来。
同时她对于这人见她身上所着衣物后突然改口的举动,倒是泛起了很大的好感,否则她还真不知得如何羞恼成怒的恶嗔出言。
“公子怎地突然和在下说起了银子,再说你我二人之间若是谈起了银子不知得有多见外,还是说公子再恼柳笛前面几次伺候得公子不舒服,连带着公子这才想着要同在下划清界限。”
男人最后一字微微加重,更带着几分轻不可见的怒意,一双手紧攥着她纤细的手腕不放,似要在其落下一圈斑驳红痕后才肯松开。
男人见她不说话,强忍着滔天怒意,又道:
“若是公子有哪里觉得不满意的,大可说出来,何必藏着掖着好让我胡思乱想,还是说公子也是那等有了新人笑忘了旧人哭的负心寡幸之辈。”
“放开,我是什么人又同你有什么关系。”
“虽说是没有关系,可公子又当在下是什么人。”
“能当你是什么,还有你是做这等生意的总不能不收银子,这一次见到,也正好将我前几次欠下的现在一起结清。”时葑半眯的凌厉眸子对上男人漆黑如深渊的浅色眸子时,谁也不肯退让半分。
这一次正好遇到了,何不如趁此机会将其两清才行,免得日后对她的仕途有误。
最重要的是,府里头有一条宛如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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