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1 / 2)
四人一起回家,路上有说有笑,在崽面前,郭青对封承若无其事,和平时别无二致。
封承下厨,郭青被他叫进来打手。
事实她帮倒忙更加擅长,没她封承可能会做得更顺利。他不肯放人,每回郭青想溜出去躲清闲,都被他叫回来。
吃饭时一切正常。
郭小盖对封承的偏见与敌对,不知在什时候悄然化解,他新恢复了平日的活泼,叽叽喳喳像个话篓子。
封承开了瓶红酒,郭青嘴角挂着嘲讽损他:“喝粥配红酒,讲究。”
封承慢条斯理地将瓶身标签转向正面,好让她看清楚。
郭青看清面的字母,立刻把自己的杯子杵过去:“给我倒点。”
她是个心眼大如黑洞的直肠子,偏生封承心眼多又密,他的圈套,郭青一踩一个准。
以前就没少被他套路,现在依旧没有长进。
饭后,封承赖到九点多还不走,郭青借洗崽的由头赶人。
彼时封承坐在沙发,领带已经解了,松了两颗扣子,拿郭青新买的美食杂志,边翻看,边头也不抬道:“我喝酒了,不能开车。”
郭青:“……”
妈的,原来喝粥配红酒,是在这等着呢,这心机咋不去宫斗呢?
而她还他娘地陪他喝……郭青对自己失望透顶。
“那就叫代驾,不然打车。”
“不用。我今晚睡这。”封承理所当然地宣布自己的决定,显然并不打算征询她的意见。
郭青很有气势地双手叉腰,心想绝不能让他奸计得逞。
她再次搬出严肃正经、封承不可能拒绝的理由:“次我就跟你说过了,你睡在这会让他们对我们俩的关系造成误解……”
不等她说完,封承抬头,嘴角一翘,用一种风度翩翩、教人很想把拖鞋拍到他那张英俊的脸上的从容口吻道:“我就想让他们误解。”
“……”
郭青嘴巴张又闭上,竟反驳。
郭青在床翻了七百九十六遍。
睡不着。
她平时是个沾床就着的人,今天却不知怎的,大脑一直在活跃,时而跳出来这件事,时而冒出另一个念头。
郭青翻身。
可能是因为客厅有一个赖着走强行留宿的男人。
想到封承方才来她屋里拿被子拿枕头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样子,就很气。
郭青又翻了个身。
这人也知道中了什么邪,人到中年突然不要脸了。
再对比以前他目中无人的拽样,啧啧啧。
郭青再次翻身。
是说红酒助眠吗,怎么她喝了一杯这么亢奋,一点睡意都找不着。
封承是不是在她酒里下药了?
郭青烦躁地把脸趴到枕头里。
闷了几秒,猛地一下坐起来,趿上拖鞋走出房间。
客厅的主灯关了,沙旁着一盏落地灯,并不强烈的光亮,照出封承坐在沙的轮廓。
他闻声抬头,看见郭青便道:“你也睡不着?”
她睡不着,还都是被他害的。
郭青刚要说,封承又道:“正好,一起喝一杯吧。”
于是郭青到了嘴边的话,转个弯,变成了:“行。”
此时此刻,她确实很想喝点酒。
家里剩有几听啤酒,次聚会同事送的一般般红酒,还有封承不知什么时候就悄无声息放进她柜子中的高级干白与干红。
四月的天气刚刚好,冷也太热。两人将酒搬到阳台,封承手中拿两只高脚杯,本想坐到阳台的编织藤椅,郭青直接拉了个坐垫,席地而坐。
封承顿了顿,放只坐垫到她旁边。
往杯中倒酒,郭青和封承各自拿起一杯,轻轻相碰,然后对着夜色,一口一口地喝着。
夜风微凉,吹着人凉丝丝的,夜幕包裹在城市空,也暂停了白日的噪音。
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话。
在这样的晚喝点小酒,舒坦。
“你生产的那天,是怎么样的。”一片缓慢柔和的安静中,封承忽然出声。
“啊?”郭青转头看他一眼,边回想边道,“记不清了。反正生孩子都那样,疼得哭爹喊娘,在产房待好几个小时,用力用力再用力,什么时候孩子的头露出来,就是胜利的曙光。”
“很疼吗?”封承问。
“当然疼!”这个话题勾起郭青痛苦的忆,她痛心疾首道,“生之医生说打无痛针就不疼了,高高兴兴就去了,但那个针要等到开三指才让打,三指之就已经疼死了!”
封承盯着她侧脸的视线收回,垂下眼,手指无意识地摩挲酒杯。
“但是疼有什么办法,又能憋去不生。”郭青叹气。
“你一个人照顾他们两个,辛苦吗?”
“带孩子怎么可能不辛苦。检查出来是双胞胎的时候吓死了,好怕养不活。过还好我运气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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