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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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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什么呢?武溪春覆住他的手道:我只觉得痛快!他和李青萝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一对儿自私自利的小人罢了。

英扬笑着举起和合卺酒,本来说在花烛夜给你一个惊喜,也不知他从什么地方知道了真相,我在当年刑讯那个在你茶里下药的小厮时就知道了,他就是李青萝的奸夫说奸夫也不恰切,李青萝给了他钱让他出力,好赖上安致远,他自然当作一桩美差。

好啊,你早知道却瞒着我,怎么,怕我回头吗?武溪春点着英扬的心口说:你记着了,我眼里可是不揉沙子的!你以后若敢和哥儿姐儿过从甚密,不管有事没事,我只当作有,宁可误杀不可放过!

我真是娶了个好厉害的夫郎!英扬抱起他往床上一扔,两个人打打闹闹地在花烛的烛影下吻在一起

武溪春三个月后就怀了身孕,安致远得知后许久都没缓过神来,他浑浑噩噩地在荒凉破败的永安伯府中四处乱走,忽然听见两个婆子在廊下说话。

小少爷让那奸夫领走了,万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事!

哼,你是后来的,不知道这里头的事,你当那李青萝是什么好东西?从小就懂得用柔柔弱弱的模样狐媚男人,她做出这样的事真不稀奇!

那伯爷不对,是安爷,是不是得另娶一房绵延子嗣啊?

诶呦,你别提这事了,我告诉你啊,再娶多少都没用!

什么意思?

老伯爷的赵夫人是妾抬的妻,她毒杀了当时的主母,也就是安爷的娘,她那样一个厉害人物,怎么会给自己留下祸患?她不敢真动年幼的安爷,却在他饮食里下了一种绝嗣的药嫡长子不能绵延子嗣,继承伯府的自然是她儿子了!哪想到安爷也是个狠角色,多年后撺掇知情的仆人把赵夫人告上京兆尹,她被腰斩死在街市,安爷以为自己报了仇,却不知道身子早被她毁了,还怨自己的夫郎生不出儿子!

安致远脑子里嗡的一声,听那婆子又道:我以前是伺候张夫人的,在安爷与夫郎和离后听她说起,她一直也是知情的,只不过不说罢了。呸,真是狗咬狗一嘴毛,没一个干净的,深宅大院里的腌臜事儿太多了,人人都有八百个心眼儿,互相害来害去!娶那么多老婆生那么多儿子干啥呢?斗来斗去的,你看看如今这里多冷落

安致远已听不见那婆子又说了什么,恍惚中他听见一个少年轻软的嗓音:你家的事也太乌七八糟了,我真想帮帮你,可是又没有办法 我赠你一个字吧?就潜渊二字如何?潜龙于渊,有朝一日你定能一飞冲天,得到你应得的一切!

继而有个老人的声音,金麟岂是池中物,只应漂母识王孙。归荣便累封诰命,为报当时一饭恩。小孩儿,你命里有一贵人,你此生的荣辱兴亡皆系于此人一身,你若辜负了他,一生功业尽付东流

安致远这才悟透,原来他命里的贵人从来都不是给他一碟冷饭的李青萝,而是那个为他取字、扶助他于微末的武溪春。善游者溺、善骑者堕,精于算计的安致远最终也陷于重重圈套罗网之中,越是什么都想要,越是落得两手空空。

作者有话要说:  小武的故事告一段落!

一念之贪

老李, 找我啥事?张哥一脸宿醉的疲惫,拿起桌上的茶水往嘴里猛灌。

你不在官署,又去哪儿鬼混了?老李闻见他身上腻人的脂粉香气, 皱眉道:咱们进京将近一年, 以前没吃过见过的差不多也玩了个遍,你也该收敛些,小心同僚参你一本沉迷酒色、不修军务。

张哥一挥手道:你可别提了,最近出了一桩事,让我心里好生难受!我手底下有个姓孙的千夫长, 他与他夫郎自小在村里一起长大, 青梅竹马很是恩爱。进京后他得了个五品官,手里也有了俸禄赏银,胆也大了、心也花了, 瞒着他夫郎去青楼包了个花魁,闹到借钱欠债、夜不归宿。债主到他家去找他要钱,这事到底让他的夫郎知晓了,哪想到他那夫郎是个烈性的人,去青楼把他和那花魁捉奸在床后,一扭脖子竟投了河!小孙吓得赶紧下水去救,结果两个人都没上来!

他以手握拳在额头上敲了几下,长叹了一声,你说这是什么事儿?以前没钱, 两个人一起过着苦日子,恩爱美满、羡煞旁人, 怎么有了钱当了官,反倒闹到这样收场?我昨儿去花街找那花魁,本想问问她小孙的事, 可你猜怎么着?小孙才死了几天啊,那婊/子已经重新接了客,一滴眼泪也没为他掉,以前包她的钱、送她的东西一分也不肯拿出来,哪对小孙有什么真情?不过哄着他图钱罢了!我也看透了这些,所以才大醉了一场,真不值得、真不值得

老李闻言也是一阵唏嘘,人人都觉得钱权是世上最好的东西,可殊不知有钱有势后守不住自己的本心,只会带来无穷的灾祸。诗里说得好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村里的贫贱夫妻反而得以一世相守,随着钱权而来的诱惑伴随着危险,常让人以一念之贪、一时新鲜误入歧途,悔之晚矣。

可见有钱、当官,不一定是好事老李回头向内室里喊了一声,你出来吧,张哥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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