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3 / 3)
说:我明明可以为了你放弃一切。
关容转过身,看到那张脸是不正常的青白。明明衣冠楚楚的,在关容的记忆里也是挺有风度的一位,现在看上去却人不人鬼不鬼。这指责的话听上去只让人觉得好笑。
他说:章休,有的事情我没有找你算账不是因为我不知道。情面我已经留得足够了。请你不要再说这种惹人误会的话,我跟你之间谈不上为字,你要放弃什么也跟我无关。
章休凄然地笑起来。关容察觉到自己的心境无比平和,甚至连冒犯的感受都没有。他用客观的语气说:我建议你去医院看看脑子。真心的。
该看脑子的是你。章休说,后街的人真把自己当什么好东西了?不就人人都能上?
关容想发笑。他走近章休,那人后退了半步又定住。关容小声说:是啊,人人都能上。
他用食指指着章休的心脏,凌空虚虚地戳了戳:但是你不能。
半个小时之后关容回书店,陈越持已经结束了所有收尾工作。兴许是从外面刚进来,关容忽然拥有了一种具备陌生感的眼光,他打量了一下书店,发现整个店看上去比从前有人气得多。
他一时没弄明白这种氛围是哪里来的,直到陈越持抱着一个白色瓷瓶从他面前经过。
是不是很香?陈越持笑得太好看,眼睛弯成月亮的形状。
关容看了他一会儿,一手摸住他捧花瓶的手,轻轻往下压,隔着腊梅的花枝,倾身去吻他。
我们回去吧崽。关容用手掌心在陈越持的侧颈处抚摸,轻声说。
陈越持不明所以,但是立即点了头。他回身放下花瓶,转头来发现关容在看他,忍不住上前抱住关容,又蹭了蹭。关容笑起来,歪头亲他脸颊。
房间是回来之后新打扫过的,被子刚刚晾干,连天的晴好天气让空气里氤氲的味道闻上去无比干净。床头一个小夜灯幽幽地亮着,圈出一小块地界。
陈越持没料到关容说的回去是这个意思。可等到关容跪在床上来亲他的时候,他还是立马给出了最笨拙却最热烈的回应。
唇齿的纠缠再深入也已经没有办法缓解心头的火。
关容向下的抚摸一开始被陈越持截住,无声的较量之后,他吻在陈越持下巴上。陈越持手上终于松了劲,关容摸到他的耳根发热,身上也发热。
陈越持低下头,将吻落在关容的头顶。
动作并没有持续太久,陈越持胸膛的起伏却很剧烈。气息平稳后僵了片刻,他想来碰关容,关容却直起身,居高临下地推了他一把:等着。
他下床去卫生间,背后陈越持的目光几乎要将他烧透。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陈越持称得上天赋异禀。
颠簸之中,关容疑心自己其实是一叶扁舟,正在海上随风漂泊。陈越持整个过程都认真地看着他,关容却不想跟他对视,他垂着眼,在激烈之中用一种懒散的态度寻找自己要的快乐。
后来陈越持的眼睛就带上了难以形容的狠戾,他问关容:你从前跟其他人也这样做吗?
关容笑了,点点头。迎来一阵报复一样的冲撞。
他快要无法支撑自己身体,这在以前是很难想象的事情。陈越持看穿了他,莽撞地将他朝下拉,以独占的方式将他揽在自己身前。因为这一抱,关容在这场狂欢里面丧失了主权。
他完全地俯下身子,用一种近似放逐的姿态,笑说:啧,第一次跟处/男做。
他猜自己是在故意激怒陈越持,幸运的是陈越持给出了他想要的反应。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关容就是不在意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不好的。
他不苛求任何人对自己好,也从不伸手要任何东西,他对人的态度也并不因为对方对自己的态度而发生任何改变。他无所求,也无所待,他一直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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