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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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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听师姐说关容已经过来,多半也是忙着要处理旧书,下午就让关容去了学校。双方很快敲定了相关事项。

整个事情其实是师姐在中间牵线,要么对方也不会等他这样久。因而晚上不免有个酒局,两个人连定好的酒店都没来得及踏入,扭头又要进饭馆。

因为有其他人在,说话不方便,在包厢里落座之后,关容给陈越持发短信:要是不想吃这样的饭就先走,我来应付就行。

陈越持侧头看他。关容把手机揣回兜里,一边笑着跟对面的人说话,一边在桌下轻轻捏了捏陈越持的膝盖。

正想收手,不妨陈越持忽然扣住了他的腕部,又在他指尖捏了捏。关容一时心颤,端杯子的另一只手一抖,洒出一点酒水来。陈越持很快放开,关容没转头,抬臂用双手托住酒杯,跟师姐的同事撞了一下杯子:您随意。干掉。

关容酒量好,但是架不住对方是好几个人酒量好。头逐渐在发晕,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暇去关注陈越持的状态,不过今晚陈越持一直很沉默,缀在他旁边就像个挂件。似乎也没什么可关注的。

你爷爷身体还好吗?师姐旁边坐着的男人忽然问关容,也很久没有见过关老师了。

关容静了一瞬,猛地站起来,说了声抱歉出包厢,在门口手撑了一下门框。他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听到后面师姐在说:完了,喝多了,弟弟快去看看!

其实走路还是稳的。

关容闭着眼睛扶在水池边的时候这样想。水流开得很大,冲刷着他刚才吐出来的秽物,天旋地转得厉害。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醉过。

正费力地控制胃部的恶心感,有人过来托住他的肘部,一只手在他背上有节奏地顺着,又递来一杯水给他漱口。

这力道很熟悉,虽然他在这之前并没有真的被这个人这样拍过。也许是想象中的力道熟悉。关容强撑了一会儿,扭头看到陈越持微微蹙了眉头的脸,满是担忧。

看了半天他笑:弟弟。

嗯。陈越持应,哥你喝太多了,到时候又胃疼。现在还好吗?

关容还是看着他:弟弟,你在生我的气吗?

陈越持有点惊讶:什么?

你在生我的气对吗?关容说,气我早知道你跟敏姐是姐弟,但是一直没告诉你。

陈越持正想开口,饭桌上有人过来看关容,在门口问:还好吧?

关容直起身子,对来人笑笑:还好。再没看陈越持,低头捧了水浇在脸上。

一众人喝到深夜才散,道别的时候师姐喊住陈越持,叮嘱他:他喝太多了,你晚上多注意一下。

陈越持应了,架着关容上出租车。

坐在车后座上,关容打开车窗对着脸吹,风里的暖意已经很明显。陈越持低声问他:哥,冷吗?

不冷。关容说。

陈越持坐得挨他很近,关容有点撑不住自己,身体侧了侧。陈越持抬手揽住他肩,让他靠到身上。

关容长出一口气,抬臂遮住眼睛。

其实回酒店时酒就醒了大半,但还是感觉很累。一到屋里关容就朝床上栽,眼睛怎么都睁不开,他能意识到陈越持脱掉了他的鞋子和外套,将他身体摆正。被子盖到下巴处。

他更踏实地闭上眼,在一个人的黑暗里体味晕眩感。本来以为陈越持已经没在床边,没一会儿关容却听见他在小声说话:我不是生你气。我就是不敢

关容听到他很轻地出了一口气,喊:哥。

左手被握入一双手中间。关容感受到了陈越持手心的茧子,紧接着手背触到陈越持的鼻尖,然后是脸颊,最后是眼睛。陈越持的声音压抑又痛苦,很轻地一直在喊哥。

关容的脑子在飞速运转,身体却作不出任何反应,他也不想作反应。他朝醉意借了一把力,卑鄙地偷听着清醒时听不到的陈越持。

手指上忽然迎来一下很轻柔很湿润的触感。

继而是手背。这触感传染似的,一发不可收拾,在关容没有预料到时落到了他的额头上,他的眉心上,他的鼻尖上。最终是唇上。这触感几乎要让关容发抖,但他没能来得及回应。陈越持已经离开了他。

哥,我该怎么办?

这是关容这一夜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宿醉的夜晚其实并不好睡,关容凌晨醒来胃又隐疼,去卫生间,觉得脖子上有点异物感。打开镜子下方的灯一看,发现脖颈上吊着一块玉坠。

印象里面陈越持好像从来没戴过什么坠子。

颠簸这么些年都没弄丢的东西关容抬手去摸,那坠子触感细腻,已经染上了自己的体温。

早上关容装作才刚发现坠子,扭头问陈越持。陈越持有点不好意思地笑:昨天哥生日,可是我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准备,这个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是是我从小戴大的。我

关容笑笑,抬手搂他一下,打断了他的话。

我很喜欢。他说。

陈越持笑着点点头,僵直的身体放松下去,把下巴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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