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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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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这几天都是用的凉水,一时无言。陈越持提议:我带你去邻居家洗。

他说着就要拉关容走,关容不动:不去。

邻居家的小阿姨对我很好的。陈越持说。

黑暗很好地掩饰掉彼此的表情。关容不相信这屋子不能通电,但直到此刻,陈越持都没提过开不开灯的话头。他也不拆穿,只是说:我不想去别人家。

陈越持想了想:那去镇上找个住的地方。

关容衡量了片刻:好。

陈越持带着关容从后门口离开,路上没有碰到人。俩人到了街上,从镇东走到镇西才有一家能住的宾馆。然而也只剩一个单间。

在柜台办手续,关容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前台姑娘看向陈越持:还有你的。

陈越持不看关容:姐姐,我忘记带了。我把我哥送上去

妹妹麻烦通融一下吧,关容接过话去,我跟我弟是来旅游的,好不容易找到有空的宾馆。你们这里外来游客好多,大过年的,吓我们一跳。

前台姑娘笑:那可不,我们在打造特色古镇呢,附近举家来过年的可多。

关容点点头,散漫地想她用词还挺有那意思。陈越持则一言不发。她把两个人上下打量过一遍,又看关容身上只一个单薄的背包,以及陈越持手上一个稍大一点的背包,把身份证还给关容时叹:你们两兄弟这出门可出得够随便的,宾馆后面那条短街还有店子没关门,缺什么东西可以去买。

两个人道了谢,就这么把身份证的事情混了过去。关容暗自揣度,坐过牢的人多半都比较避讳身份证,住宾馆要被查。他想着这事情,加上实在太累,上楼去就一直没有开口。

陈越持一路都在道歉,到了房门口又说:哥,对不起

闭嘴。关容干脆地说,用钥匙打开了眼前的门,进。

除夕

门关上之后,房间里顿时充斥了严实的沉默。

没有人去开灯,没有人想脱离黑暗的包裹。似乎彼此都觉得对方难以面对,却又舍不得不面对。站了很久,外面的炮声越来越响,关容终于发现自己饿了。

等我洗个澡我们去吃饭吧。他说。

陈越持轻轻地应:好。生怕吓到他似的。

关容只带了随身衣物,但是火车挤得他再也不想穿那毛衣和外套,还好陈越持多带了一身。

这是后来比着陈越持的身材买的衣服,穿在关容身上稍稍大了一点,关容刚洗完澡,适当的宽松让他有种缩在被子里的感觉。他低头拉起毛衣的高领,把脸埋在里面,深深吸了一口气。

直到此时,他才真真正正地放松下来。

拉开卫生间的门,陈越持就等在门边。

双方对视,几秒后陈越持倾身,抱住了关容。关容一开始没动弹,等陈越持手臂收紧,他抬手在他背上安抚地拍了拍。这种安抚没有让陈越持放松,直到关容把手挪到他后颈处,用整个手心触摸到他的皮肤,并轻轻摩挲。

陈越持开始颤抖,控制,长久地不呼吸,一边试图让关容接住自己,一边尝试着让自己带来的动静消失。他似乎很害怕,害怕关容会放开他,同时害怕关容不放开他。这种矛盾毫无阻碍地被关容察觉到。

摸到这样年轻灼热的皮肤,关容心里本来久违地起了欲/火,一察觉陈越持的恐惧,最终都只能化成心底一下很轻的叹息。

走了崽,去吃饭。关容的手滑落到他背上,重重压了几把。

陈越持终于缓过来,慢慢地要放开手。关容佯装不经意地侧头,在陈越持侧颈留下一个很轻的,像是意外的吻。一触即收。

他不看陈越持的表情,也不想知道陈越持怎么理解这个清醒时的意外,只率先走向床边,捡起那里放着的陈越持的一件外套。

他把手揣进兜里,那里残留着陈越持的体温。

年夜饭是在一家小小的中餐馆吃的。靠近镇边缘。等菜的时候跟老板娘闲聊几句,说是家里儿子没回来,闲着也是闲着,开店门做生意还热闹点。

陈越持和关容都笑。上菜之后老板娘就坐到了隔壁的桌边,堂里放着个电视机,正在放春晚。没一会儿老板也从后厨出来了,自己端了两个小菜,提过一瓶二锅头,朝着这边两个人点头致意,开始自斟自酌。

老板娘说少喝点哦,老板笑言一定一定,夫妻俩再不说话,时不时跟着小品笑一笑。

关容和陈越持也不说话。

大概是饿得太久,关容吃了点东西胃就开始抽着疼,陈越持问他怎么了,他只是笑笑:坐车坐累了。

陈越持倒了一杯温水给他,把菜挑着好的夹到他碗里,关容强撑着吃下去。没一会儿他说一句饱了,往后靠去,抱着手臂,小半张脸都缩在领子里,就那么看着陈越持吃。一动不动地,专注到极点,好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而这个人对他来说有着难以言表的吸引力。

陈越持的动作于是慢下来,疑惑地回看他。关容笑:看你吃得很香。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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