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3)
他们聊得正好,顾言真老远看到了顾思霖。今天是大年初一,她穿着身红色连衣裙,梳着两个麻花辫,踩着同样火红的小皮鞋,一阵风似的向他跑来。
“哥哥!”她边跑边喊,脸上的笑容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谢寒也听到了电话那边由远及近传来的女孩脆生生的喊声,脸上的笑容顷刻荡然无存。
很快顾思霖跑到了眼前,她微微喘着气小脸红扑扑的,头上沁着一层薄薄的汗,嘟着嘴抱怨:“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顾言真掏出手帕帮她把额头的汗细细擦掉,柔声问:“怎么了?”
“alia要和我绝交!”顾思霖故作高傲的昂头,愤懑的说:“因为她不承认你才是最帅的哥哥,我和她大吵一架,然后谁也不要理谁!”
顾言真头疼不已,叹气道:“我不是教过你不要在外争这些吗?”
“我就不许她说你不好!”顾思霖嚷嚷开,双手叉腰:“绝交就绝交!反正我又不缺她一个好朋友!”
说完,她又缠着顾言真:“你陪我去骑马好不好?爸爸前两天给我买了个小马驹做新年礼物,它好可爱!”
她说话语速极快,顾言真来不及回答,人已经被拽着离开小马扎。无可奈何的他只好对手机那边的谢寒说:“对不起,小寒。我妹妹来了,我们下次再聊。”
说着他挂掉电话,被小姑娘拉着去看她的小马。
谢寒默默地放下手机。
他刚才完全沉浸在和顾言真聊天的快乐中,差点忘了本来的目的。直到顾思霖的到来,提醒了他现实的一切。
他知道当年自己和顾言真的事与妹妹毫无关系,顾言真不是因为有了妹妹才抛弃他。
但谢寒很固执,因为顾思霖是在顾言真最好的状态下迎来的妹妹,而那段时间又恰好是谢寒最难过的一段日子,所以他把两件事对等上了。
就好像顾思霖的存在夺走了他得到顾言真疼爱的机会,尽管这听起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他是真的讨厌顾思霖。
她凭什么出生就得到一切,凭什么让顾言真万般宠爱,甚至为了她毫不留情挂断自己电话。
顾言真还说什么喜欢他,要和他结婚。
大骗子。
谢寒倚在阳台栏杆上,从刚才那个满怀欣喜情窦初开的少年,到再度变回那个阴暗刻薄的小疯子,只用了不到一分钟。
身后是仍然热闹的客厅,他怕李予之看到他难看的脸色多管闲事,在阳台吹了会冷风,这才转身回去。
他的手刚搭到金属把手上,微开的门缝将里面人的对话清晰传出来。
“我就说那小野种没教养,看他刚才那目中无人的样子!有对我们一点尊敬吗!?”
“谁说不是呢?我真不明白,大哥的私生子又不止他一个,嫂子你为什么非把他留在身边?”
“听说他妈就是个疯子,他也是神经病,基因也太劣质了!”
……
透过门缝,谢寒看到开口的几个人分别是他所谓的姑姑,大伯,堂哥。
他们脸上无一例外的正气凛然,语气抑扬顿挫,提到他的语气就像在说起一个垃圾,毫不掩饰的嫌弃。
另一个堂叔也开口道:“他也大了,没道理还住在这里,清容你赶紧给他随便找个女人结婚赶出门,免得他惦记李家的财产。”
谢寒于是把手放下,冷笑着听他们继续。
在旁忍耐多时的李予之抬手重重的拍在茶几上,起身恼火骂道:“你们有完没完!?老子忍你们很久了!”
“我跟你们很熟吗?他|妈|的谁家好人亲戚像你们这样,大年初一跑人家找晦气!?我弟弟怎样关你们屁事!我就愿意养着他!管得着吗!?”
“你们一个个游手好闲,哪个不是靠着我和我妈吃饭?在这装什么东西?”
李予之被迫陪了一天亲戚烦都烦死了,没想到寒寒才出去,这帮混蛋就说开了,还越说越过分,要不是顾忌老妈颜面,他早翻脸了。
一屋子亲戚被骂懵,全都齐刷刷看向坐在沙发中央老神在在喝茶的叶夫人,希望她出来主持公道。
叶夫人捧着瓷杯慢悠悠的品茶,眼皮都不抬,轻飘飘的说:
“如果没事的话,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她的话在李家就是圣旨,就算直接赶他们走也没人敢反驳。因此李家亲戚不敢再闹,连晚饭也没混到灰溜溜离开。
谢寒独自站在门外,垂在身侧的手默默握紧。
二十六
顾思霖的小马取名叫做宝莉,是一只设特兰矮马,圆润润胖墩墩短短腿,性情温顺小巧精致,小姑娘爱极了。自从得了小马,她几乎每天要花几个小时跟老师学骑马,恨不得每天睡在马厩里。
接下来的几天,顾言真都在马场陪她练马,亲自手把手教她,比一旁的马术教练指导的更为细致认真。
“握紧缰绳,两腿夹紧,目视前方,抬头收腹。”顾言真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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