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 3)
快刷好仇恨值对他二人都有益。
对上黎婴眼中闪过的疑惑,纪筝连忙端起架子继续演:明辞越你好大的胆,当真是不摁死朕不罢休啊。
臣罪该万死。明辞越的声音很沉很稳,但臣斗胆想请太医院的太医令来为圣上一看,圣上这伤恐怕
恐怕什么,朕的伤怎么了?明明就是你下手太狠,眼下又想咒朕什么!纪筝趴着不起身也不妨碍他龙颜大怒。
臣妾这就来为圣上疏解疼痛。黎婴起身想要过来。
为何这个反派如此执著要他死,这还不死心!
滚,都滚!玉石枕砰地一声坠地摔出了数道裂纹,将明辞越和黎婴一同怔在原地,你们都是来看朕笑话的,都滚!
走吧。黎婴还想上前却被李儒海使了眼色,轻声劝住了。
李儒海掐着嗓子:那老奴在外面带人给陛下守着夜。他带众人低头往外走。
皇叔留步。天子又冷笑一声,守夜就不用你们了,给皇叔上个草垫,让他守在外殿吧。
此话一出,众人沉寂,抬头瞥见天子盛怒之中,嘴角挂着讥讽的面容,又都连忙转移视线,纷纷向事件主角璟王殿下投去同情的目光。
铺草席在外殿,几人轮替休息,倒班守夜,负责皇帝夜里起夜唤人等杂事,这多少年来都是内侍宦官的专责。
即便天子之前将璟王充入侍卫,叫他护卫后宫,但那也毕竟是一任统领,用不着亲自夜间站岗。况且禁军带刀巡行和太监伏于草席可是两种不同地位形象。
世人皆知天子反感极了这个异族出身,文武双全,惊才绝艳的天降皇叔,却没想到他竟能弃皇族脸面于不顾,当众进行这般的羞辱。
圣上何至于如此针对璟王?
就因为揉腰推药力气过重?可璟王不是刚刚从水边救回圣上一命。
李儒海眼睛滴溜一转:圣上是奴才们把您伺候得不服帖么,守夜这等事,几个小宫人天天争着盼着能轮上值,愿到圣上殿前卖命效力,还是给他们个机会吧。
大太监这瞎话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小圣上暴戾又事多,每晚必拿守夜的开涮,每日内试省轮班上值之人哭丧着脸犹如上坟。
你们伺候得很好,不过人人都道皇叔天资聪颖,心思敏捷,想必能伺候得更好。纪筝扬了唇,话是对着李儒海的,眼睛却直直望向明辞越。
又是一阵静默,明辞越行礼领了命,再无任何多余的表情。
黎婴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立即就被纪筝以今夜长辈在此,不便让他留宿为借口,先发制人回绝了回去。
这才是纪筝留下明辞越的真正目的,不留给黎婴任何下毒行刺的机会,顺带还能当众完善一下人设表演,给主角刷一波仇恨值。
这夜,纪筝睡得曲折忐忑极了。
窗畔隐约传来了脚步怪声,纪筝从酣睡中猛地睁目惊醒,想及今夜黎婴之事,心中一噎,瑟缩在锦被中一动不敢动,目光望过去却发现除了在月色下浮动的枝桠横影,再无他物。
他连忙支起身,揉眼望去,什么都没有。
或许是他精神紧绷,草木皆兵了。
纪筝刚想再躺下,无意间又瞥到了软帐细纱的缝隙之间,烛火明灭,光影暧昧的外殿之上,明辞越站得笔直,就立在草席之旁,毫无要落席稍作休息的意思。他的全身筋肉紧绷,肩骨脊骨被贴身玄衣勾勒出了好看的形状。
他真的不休息吗。
皇叔?纪筝试探性小声叫道。
声音在空旷的金玉殿堂内如涟漪一般波散开来,犹坠深海,毫无回响。
就当纪筝以为他不会得到回复,明辞越只是站着睡着了的时候。
一声低音。
臣在。
纪筝以为自己出了幻觉。
朕要便溺?纪筝故意要拿这等腌臜事欺负性地再次试探。
臣来服侍圣上。
这次绝不是幻觉,布靴踏在金丝楠木上的沉重回声越来越近,一步步登上台阶,入了软帐,逼近而来。
不会吧,来真的?他可干不出这等禽兽事啊。
纪筝一下子就怂了,明明是他先行调戏,此时却猛地裹紧小被子,把床帘死死合拢攥在手心里。
你不要过来啊,朕不要了!
圣上?脚步迟疑地停在原地半晌,此事乃常情,克制不利于龙体康健。
纪筝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明辞越是在委婉地劝他不要害羞,憋着对肾不好。
你肾才不好!
若不是假死药被这人给吓丢了,他何至于半夜受这种委屈。
没了,一点都没了,我说不要就不要!纪筝急火之中连自称都顾不上了,抬高嗓音,连声威胁,皇叔快些出去,夜闯内殿,算你行刺!
明辞越抬眼看去,昏沉宫灯下,那轻薄半透的金绸锦帘分明在轻轻地颤动。
这一次他没在坚持,转身回了外殿的草席之旁,沉了口气,反握佩剑站稳,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赭色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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