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 / 3)
索上缠绕着数根桃花枝,桃花很新鲜,定是每日更换。
香樟树的高枝上,挂了几个小巧的布娃娃,不用想也是小姑娘才会有的主意。
这座房屋虽小,却布置得十分温馨,只从这些物件中,仿佛就能感受到他们之间流淌的脉脉温情。
阿宴享受着这样的生活。
她轻轻叹了口气,怪不得不想回呢。
曾经留有阴影的伤心之地,和这个温馨的小家,该做怎样的选择显而易见。
吃过饼,大公主看着静楠取出一本书来认真地提笔写写画画,偶尔念念有词。
应当是在做功课。
她好奇地凑过去瞄了几眼,越看越惊讶,“你的功课……是在这儿请的先生教吗?”
静楠摇头,“哥哥教。”
“这书也是他买的吗?”
静楠一想,她用的是哥哥给的银子,当然算哥哥买的,便点点头。
大公主脸色古怪,不管宫中还是上京有些头脸的人家,都没有拿话本来教小姑娘的。
瞧瞧这内容都是些什么?大公主才瞄了几眼,就瞥见什么儒雅书生、女子心如鹿儿乱撞之类的话,不用说,定是本关于男女情爱的市井俗作。
这真是……大公主语顿半晌,竟想不出用什么词来评价。
她不由多问了几句,“平时都和哥哥做什么?”
静楠的回答很寻常,无非是读书、用膳,偶尔外出走走。
大公主吞吞吐吐,犹豫了会儿,“那,哥哥会对你做什么吗?”
做什么?静楠疑惑望去,不明白她意思所指。
“就是……”大公主以身示范,拉拉静楠的手、揉揉脑袋、捏捏脸。
这些都是二人平时很寻常的亲昵,静楠自然给予肯定。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公主若有所思,忽然拉过小姑娘的脸亲了口,“这样呢?”
猝不及防的亲吻,脸颊柔软的触感让静楠有些许陌生。
这样的动作,大概也只有她五岁以前会有人做,她记得已不大清了。
静楠诚实地摇头,“没有,这个是不能随便做的吗?”
“当然。”大公主有些意外,没想到都抱成那样了,竟连脸都没亲过。
思绪一转,她突然凑到静楠耳畔,轻声耳语几句。
直接
荀宴归家时, 大公主已经离开,这让他冷淡的神情稍缓,问哑仆, “今日圆圆和客人做了什么?”
哑仆在纸上写下歪歪扭扭的几行字, 他一眼阅过,依旧是那些, 连交谈也很少。
大公主是女子, 二人曾经还有份恩情在, 不好直接驱赶。
好在,她很有分寸, 除却第一日极力劝导他之外,其他时候都只像个叙旧的客人,不多说多问。
天色灰蒙蒙,眼见又要有雨,荀宴唤回了在秋千上荡悠的静楠, 从袖中掏出一根绯色发绳, 发绳上系结了个精致的花结, 尾端坠铃。
他也是在街上看这种发绳尤其受这般年纪的小姑娘喜爱, 便买了根。
静楠果然很高兴, 接过认真看了两眼,当即便将乌发解下再重新系起。长长的发绳在编发中若隐若现,铃铛声很小,但随着她的动作晃悠,细小的声音和若隐若现的小铃相和, 无疑有种灵动之感。
“哥哥特意给我买的吗?”她好奇道。
“不是。”荀宴已然忘了在那认真挑了许久的自己, 矜淡道, “路上有人缠了许久, 就顺手拿了根。”
静楠喔一声,对此也没说什么,但从一直系着的发绳便可窥见她的喜爱之情。
几年来,荀宴时常会给她买礼物。最初他并没有这个习惯,实在是某次到他人家中做客,看见人家和静楠一般大的小姑娘,已经学会了梳妆打扮,从头发丝到脚尖无一不透着精致。
她家中父亲兄长亦很宠爱,隔三差五便要买些小姑娘的玩意相赠。
当时,那户人家的兄长如此说:“听说荀兄弟也有个妹妹,应当很能体谅我们这番心情吧?姑娘家本就该娇贵些,矜持些,我这小妹心性单纯、好骗得很,家人时常担心她被人许些小利便给骗了,所以想着要从小就待她好些、再好些,这样,其他人不管再好,也定比不过我们。”
那兄长悠悠长叹了口气,“哎,真不想她长大嫁人啊,外人始终无法与自家人相比。”
荀宴始终抱着静楠不会嫁人的想法,对此也深以为然,自此便学着他,经常给小姑娘买些或亲手制作些精巧的物件,那架每日换花的秋千便是如此来的。
结果如他所想,镇上一些同龄的小少年来赠礼时,静楠看了往往都会道一句“哥哥给我送/做了”来打发。
每每听到这种拒绝,荀宴面上平淡,心底无疑极为欣慰。
晚饭有道烧鹅,本是静楠极为喜爱的菜,她却没吃几口,荀宴问起就老实道:“下午和大姐姐一起吃了太多饼。”
她道:“我看着哥哥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