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节(2 / 3)
牙,将王永年一把揪住扔下台阶,低低道:“他不在家怎么跟你说?”
王永年脚一崴,顾不上疼痛就爬上来欣喜而道:“那我就在这等他,等他回来。”
盛言楚匪气一笑,凑近王永年:“等他?他不在京城你怎么等?你这会子摆痴情给谁看呢?”
王永年神色一惊,不安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他不在京城?”
盛言楚兴味道:“字面意思罢了。”
“他到底去哪了?”王永年眼神一凛,五指攥紧。
盛言楚冷哼:“我若说了他去哪,王监生莫不是还要追过去?”
王永年一脸决然:“自是要——”
盛言楚肃然打断王永年,一字一句道:“你是优监生,离京是大罪,此生都不可科考,这样你也要去?”
王永年倏而怔住站定不动,盛言楚沉着脸绕到王永年正面,讥诮道:“怎么?你舍不得京城的仕途?既舍不得又来我这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作甚?他如今在外逍遥自在的很,你去打乱他的生活有什么意思?”
“王永年。”
盛言楚早已不再喊永年兄,抬手理了理王永年凌乱敞开的棉衣,轻笑地点点王永年的胸膛,道:“就这样吧,你做你的优监生,来日乡试高中,指不定再过些年,你王永年还能登阁拜相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嗬,若叫外人知晓万人敬仰的王相有个兔儿爷相好,那可是丑闻一桩啊。”
盛言楚拍拍王永年惨白如雪的脸颊,笑得越发张狂:“届时你当如何解释?还不如趁早将这污点埋得神不知鬼不觉。”
王永年打掉盛言楚的手,红着眼眶瞪着盛言楚,喉咙滚动两下,终是没开口问月惊鸿去了哪。
雪越下越大,盛允南举着伞,望着王永年一言不发地拖着湿淋淋的双腿艰难的行走在大雪中,盛允南不由好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怎样的痴情种呢,殊不知他男女不忌,舅老爷离了他也好,省得丢人现眼。”
盛言楚没给王永年多留一个眼神,转身就往院中走,边走边问:“娘他们收拾好没?”
盛允南忙跟上:“差不多了,只今早好些人守在墨石铺子外等着买开年新墨走亲戚,周掌柜忙得脚不沾灰,奶瞧着周家父子辛苦,便让阿虎驾车送了一锅母鸡汤过去,奶也跟过去了,说是要买几匹好料子给杜夫人带去。”
年底卫敬来了信,说他们要在虞城呆到正月初九才回淮安府,便问盛言楚要不要带程春娘来虞城玩一玩。
卫敬身兼漕运官,无诏不能私自上京,两家人想在一块吃个团圆饭,只能让盛家人辛苦一些。
翰林院开衙正好是正月初九,左右闲着无事,盛言楚索性回信说要去虞城团聚。
梁家几人一听要去虞城,梁杭云便问能不能捎上他。
梁家母子都吃了百年青萝蛇,梁杭云倒没出现什么后遗症,略近视的眼睛明显清晰很多,但梁母的情况就很糟糕。
天热起来倒不碍事,只这天寒之后,梁母的眼睛就肿的像被蜜蜂蛰过似的,找大夫看过了,竟是荨麻疹。
盛言楚听到这种诊断结果后当即哭笑不得,梁母吃下青萝蛇胆不是一日两日,怎么还会得荨麻疹?
大夫说得含糊,只道梁母身子弱,蛇毒还未清干净,一遇冷,沉寂在体内的蛇毒就会卷土重来,若想治好,得去青萝坞找专门的大夫详问。
梁母舍不得银子,便一拖再拖,这回盛家要去虞城过年,梁杭云说什么也要带他娘一道去。
按说过年期间又下着大雪,街上铺面生意应该大打折扣才对,事实倒也如此,街上来往的老百姓并不多,零星的几个大部分都是去盛家铺子的。
盛言楚能理解老百姓去锅子铺端一盆麻辣鲜香的锅子和家人团坐着吃,但让他意外的是药墨竟比锅子卖得还好。
程春娘带着环抱着大包小包的雅姑和花嫂子过来时,身后还跟着大过年忙得疲累不已的周家父子。
几人在东西院交接的游廊处笑说起来。
“程娘子您太客气了,真不用——”周蜜嘴都说干了也耐不住程春娘的热情。
“怎么不用?”程春娘嗔怒地瞪了眼周蜜,见周蜜不收布帛,程春娘径直将绸缎往周蜜儿子怀里塞:“绫哥儿你拿着,回头去绣坊花几个大钱找绣娘做两身衣裳穿。”
周绫这孩子机灵嘴甜,甚得程春娘的喜爱,因着年岁比盛言楚还要小,程春娘更是格外照顾周绫,一概盛言楚有的,程春娘都会想着周绫。
这不,给盛言楚做了几身新衣裳后,程春娘顺手也给周绫做了,周绫娘死的早,周蜜这个爹只会拿算盘,哪里能细心的想到过年给周绫整套新衣裳。
吃团圆饭时,见周家父子穿得还是旧年的衣裳,程春娘一时怜悯心大发,便将周绫从里到外的衣裳都换了新,但周蜜是外男,程春娘不好插手周蜜的起居,只好买了绸缎让周蜜去找绣娘做。
周蜜哪里好意思接,这便有了盛言楚看到的这一幕。
抬腿踏上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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